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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过着跟过去无异的平凡生活。
好像段融对于她来说,真的只是一桩再普通不过的工作,如今工作结束,一切回到正途,她依旧是普通平凡的沈半夏,段融依旧是难以攀附的京圈太子爷,两个人之间原本就存在的那条鸿沟如今依旧存在,时间一到,各归各路,各不相干。
就好像是,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样,过去半年的生活都只是一场梦。
如今醒来,大梦一场空。
……没有了沈半夏的家显得空旷,安静得像个坟墓。
不管往哪儿看,段融都能想起之前沈半夏陪他待在这所房子里,她赤着脚跑去冰箱那边从里面拿冰淇淋,她坐在餐桌前乖巧地吃东西,她跟他窝在沙发里不知疲倦地接吻,外面无声地下着雪。
晚上没办法再睡觉,屋子里还留有她身上的香味,可她已经不见了。
她没有拿走多少东西,所有段融买给她的那些全都留了下来,不管是衣服、首饰、鞋、化妆品一样都没拿,似乎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,她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值得提起和铭记的过往,那些明明就发生在昨天的缠绵已经全都不作数,她轻松一句分手就可以抹去。
段融头疼欲裂,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屋子里的灯。
时间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,他毫无睡意,心烦意燥,很想抽支烟。
家里没有烟,他开车去了外面的商店买。
深夜街头,他站在商店门口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
后面几天都很难入睡,只能靠酒精和烟麻痹自己,暂时昏睡一会儿。
醒来后天还是没亮,夜长得怎么都过不完。
手机里躺着好几十个未接来电,没有一通是来自沈半夏的。
她已经不在他身边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。
段融靠在沙发旁,拿过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烟,叼在嘴里点燃。
把手机划开,拨出去一个电话。
那边的人过去半分钟才接,不耐烦地骂:“你不睡觉别人难道也不睡!”
“你是不是知道半夏的事,”
段融问:“你,严琴,段向德,沈文海,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。”
电话那边的任中卫沉默下来,过去许久才说:“我早就跟你说过,沈文海不可能会让你跟他女儿在一起,除非你放弃报仇,现在就去告诉所有人,你跟段家不再有一点儿关系。”
“你以为我不敢说?”
“你可以说,”
任中卫咳了几声:“只要你不怕说出来的后果。
所有金钱、地位、名利,这些东西你通通都不想要了吗?”
“金钱,地位,名利,”
段融颇觉荒唐地笑了声:“都他妈算是什么东西。”
“段融!”
任中卫发了火,不知道是摔了个什么东西,很清晰的砰地一声响:“你难道真的能不顾自己死活吗?我忍气吞声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现在这样,眼看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,你什么都不管了吗!
世界上女人还不有的是,想要什么样的没有。
为了那个小丫头片子,你要这么作践自己吗?”
“女人确实有的是。”
段融把叼着的烟拿下来,在桌上摁灭,烟丝呲得一声化为焦灰:“可沈半夏只有一个。”
“我这辈子只要她一个,不是她就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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