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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月儿上前给她拍了拍后背,“这样有没有好点儿?”
宋尔热刚下,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轻飘飘的,一点儿力气也没了,听到这话也只是点了点头。
江柏上前把水壶放到他嘴边,“喝一些。”
宋尔半合的眼皮微抬,见是江柏,眸中生出点儿讶然来,但也没顾上问,很听话的就着他的手慢慢喝了两口水。
水是温的,正正熨帖。
也叫宋尔好受不少,他撑着炕,转眼看向陈月儿和周臣,苍白的脸上掬出点儿笑来,“昨天晚上,多亏你们了。”
“谢什么啊,”
陈月儿憋着脸道:“你都成这样了我能不管你吗?”
宋尔原是很不舒服的,可听见陈月儿的话,又不觉松快几分,有朋友惦念着,感觉总归不会太坏,“不知怎么的,忽然就有些高兴。”
“说的什么胡话,”
陈月儿觉得她恐怕烧还没退,“病了还高兴。”
宋尔笑笑没说话,他望着旁边一言不发的江柏,开口时话中笑意仍未散去,“你来这里是看我的吗?”
“是我叫他来的,”
不等江柏回答周臣就先一步开了口。
宋尔目光自江柏身上移开,落到了说话的周臣身上,眼带疑惑。
屋子里除了他们几个,并没旁的人在,周臣说话便也没多少顾忌,“昨天晚上的事儿你记得多少?”
宋尔没回他,只唇边的笑意淡了些,苍白之下更显荏弱,他指尖儿蜷了下,又很快顿住,“差不多……都记得。”
陈月儿听到她的话,鼻子尖儿一酸,“亏我昨天还满怀期待的一定要把知青点给建出来给人看看,没想到……没想到……,我分明看见有两个人……”
昨天之前,还那么的团结一心,让她真的以为大家都是很好很好、能托付后背的同伴,可事实证明,她想错了。
宋尔看着为他抱不平的女孩儿,心上压着的沉重感跟着卸了几分,“别生气,是人都有亲疏远近,算起来我们满打满算认识还不到半个月,甚至有的连话都没说上两句,哪儿有那么深的交情,旁人愿意帮忙,是存了情分,可却不是本分。”
这样的话,不止是在宽慰陈月儿,也是在宽慰自己,要是真的不在意,心里面许是就不会难过了。
陈月儿别过脸不说话了,即便是想的明白,可真的碰上了,哪那么容易释怀。
反正她是不行。
可片刻后她又转过脑袋说:“你不是问江柏吗?”
“他来这儿是接你过去住的。”
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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