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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梨脸颊发烫,“我,我自己有药。
您刚才说什么?霍砚舟让我下楼吃草莓?”
“是,刚刚从半山的园子里摘下来的草莓,个顶个的新鲜漂亮。”
可那些草莓他不是不要了么……阮梨没想太多,回房间换了件高领的打底毛衣,确定脖子上的红痕被完全遮住,才好奇地下了楼。
一楼设有专门的茶室,素雅宁静,三面通透的落地玻璃,其中一侧正对着院子中央那棵生长出参天之感的梨花树,偶有夜风拂过,雪白的花瓣如簌簌落雪,纷纷扬扬,飘落在檐下屋角。
阮梨走近,看到了茶几上新鲜的草莓,被装在冰格纹的玻璃碗里,颗颗鲜红,叶蒂碧绿,还挂着水珠。
看着有点眼熟。
身后有脚步声靠近,霍砚舟显然已
经洗过澡,换了休闲的黑色长裤和毛衣。
茶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的长颈钓鱼灯,软黄的光线将他整个人衬得有种不染凡俗的清俊。
阮梨错开眼,指着茶几上的草莓,“这是我刚才摘的那些吗?”
“嗯。”
霍砚舟的视线落在她的脚踝上,“怎么样,还有没有不舒服?”
他在一旁的沙发落座,拍了拍自己的大腿,“过来,我看看。”
阮梨:“……?”
他什么意思?坐腿上看?
霍砚舟没察觉阮梨眼底的异样,只垂眼看着她纤细的踝骨,想着还是要带她去医院拍个片子。
阮梨却有点犹豫,迟迟没有动。
虽然他们亲也亲过了,抱也抱过了,但是坐大腿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?
又想到孙媛发给她的那些图片,说她和霍砚舟是小学鸡日常。
“嗯?”
霍砚舟抬眼,“怎么了?”
阮梨想,对啊,怎么了?只是坐个大腿而已。
于是,在霍砚舟清正淡定的视线里,阮梨又往前蹭了步,微顿一息,直接坐在了他微敞的大腿上。
霍砚舟微怔,隔着薄薄的镜片,看坐在他腿上乖巧的女孩子。
这些年他见过不少女人,刻意讨好的,意图勾引的,欲拒还迎的,但没有一个敢真的这样不管不顾直接坐在他的腿上。
阮梨是第一个。
而这第一个大胆的女孩此时此刻,乌软的眼底却尽是无措。
真的坐下来的一刻,阮梨才忽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,充满了暗示和引诱,再站起来更是欲盖弥彰。
视线相接,金边镜片之下,霍砚舟的眼底带着明显的审视,阮梨压下有些失序的心跳,硬着头皮和他对视。
霍砚舟便得以看清她水水润润的眸色,没有半分旖旎媚色,清亮亮的,细究起来,似乎还有些微微的较劲之意。
他眉骨微抬,不动声色。
阮梨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,咽了咽嗓子,温声道:“不是,要看么?”
“这样看?”
阮梨低眼观察了一下,这样看似乎的确不太方便,她又抬起眼,“那你刚才拍什么大腿……”
“……”
霍砚舟失笑,“我是让你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,把脚放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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