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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晴姑姑一走,立马走了床头,拉开柜门,取出了那身衣袍。
匆匆褪下身上的衣衫,也没叫闵章进来伺候,一个人避开肩胛骨的伤口,小心翼翼地套在了身上。
折腾完,额头上已生了一层细汗。
尺寸果然对了。
难怪闵章穿在身上会小,压根儿就不是给他的。
抬了抬袖口,再试着踢了下腿,再合适不过。
几日以来,心头从未如此熨帖过,穿在身上后便不想再褪了,打算一直穿着,等着小娘子回来,当面质问她。
既然是亲手替他做的衣裳,为何会到了闵章手里。
等啊等,等到了傍晚,连二夫人都回来了,却还是没见到温殊色人影。
谢劭忍无可忍,走出院子,敲了谢仆射和二夫人的房门,门一打开,劈头便问二夫人:“温殊色呢。”
二夫人刚回来,正解着头上的发钗,闻言一愣,“她不在府上?”
谢劭立在门前,脸色难看至极,“她不是陪你一起出来了吗?”
心头早就装着对这两人的不满,说话的声音不免大了些。
二夫人盯着跟前突然同自己发火的儿子,很想一巴掌呼过去,但一时也不明白发生了何事,心头沉了沉,告诉了他实情,“她今日想你想得厉害,午时便回来了,怎么没到府上?”
话说完,便见谢劭变了脸色。
晴姑姑没料到,温殊色压根儿就没去找二夫人。
此时还没见她回来,想起白日里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,吓得腿都软了,再也没有忍住,哭着道:“姑爷,赶紧去找三奶奶吧,三奶奶走的时候还在怄气,哭着呢。”
娘子适才一路回来,多想期待见到姑爷,晴姑姑都看在眼里。
一回来,却见到姑爷坐在屋内同二公主说笑,娘子心头得有多疼。
晴姑姑不知道姑爷和二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,但自己的娘子陪着姑爷出生入死过,虽只认识了半年不及青梅竹马来得早,可这份感情,并不比任何人轻。
二公主今日这一声‘谢哥哥’不应该,尤其还是当着娘子的面,不该如此称呼他。
姑爷如今是从三品的官职,也已成了亲,按理来说,二公主要么称一声“三公子”
,要么称呼他为“谢大人”
。
再显得她尊贵一点,直呼其名都行。
娘子必定是听进了心里,伤了心,这会子天都要黑了,人都走了几个时辰了,上哪儿去找啊。
二夫人听完晴姑姑的话,脸色也变了,还没来得及质问跟前的罪魁祸首,谢劭突然转过身,径直往门口冲去,“闵章,备马。”
一行人刚出门口,便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温殊色。
手里提着几壶高粱酒,怀里还抱着一个食盒,见到立在门前脸色苍白的郎君,愣了愣,知道自己八成没掐好时辰,二夫人怕是已经回来了,忙冲他一笑,解释道:“我去给父亲买酒去了,我还买了郎君喜欢吃的咕噜肉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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