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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说……就说我伤得不轻,”
停顿一会,萧松烈如是说道。
卫嘉言旁观一阵,搞不懂义父在想什么。
便是伤得下不了床,义父对外都坚称是轻伤。
从前在边州是怕流言蜚语动摇军心不得不如此,可他们已经回了京城,婶婶又不是军心,义父作何要骗婶婶?
卫嘉言张着嘴巴迷惑了一阵,忽然灵光一闪。
他拍着手叫嚷道:“我知道了!
婶婶正生气呢,义父您这是来了一出苦肉计,等婶婶得知您伤的重,肯定不好再与您置气了!”
萧松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,定定的望向卫嘉言。
卫嘉言龇着牙瞎乐,乐着乐着就收敛了笑容。
“我说错了!
这不是苦肉计,义父您受伤可是实打实的,您这是……是将计就计,是顺水推舟,是博取同情!”
“滚出去,《三十六计》再抄三遍!”
萧松烈额角直跳,忍无可忍时直接亮出杀手锏。
卫嘉言彻底乐不出来了,想哭。
萧松烈不去看委屈巴巴的义子,视线挪回仆妇身上时不经意掠过桌上的耳坠,目光顿了顿,叹气。
“罢了,不必去复命,晚些时候我去看她。”
说是晚些时候,老大夫收拾药箱离开后萧松烈便按捺不住起身往后院走了。
他想,与其语焉不详的糊弄戈宁害她胡思乱想生闷气,倒不如编个可信借口让她宽心。
还有今日的刺客,她虽不问,可心里难免着急,也该交待一番,安她的心。
这么想着,萧松烈加快步伐往后院走。
后院,西厢房。
粗使仆妇搬来浴桶,抬进稍间,随后,一桶接一桶的热水从厨房提来。
小丫鬟忙乱一通,回到厢房看见红披风掉在了地上,快步上前捡起,拍去灰尘放回凳子上。
再去稍间,热气氤氲,可惜府中无女眷常住,不曾备下新鲜花瓣。
小丫鬟看一眼角落,冷水热水各备了一桶,香胰子放置在左边的架子上,可随手拿取,右边的圆几上有一杯茶,夫人口渴了便能直接饮用。
匆忙之下能准备到如此,小丫鬟想了想,应是没什么错漏。
如此,小丫鬟哒哒哒跑到戈宁身边。
“夫人,奴婢扶您去稍间沐浴。”
戈宁神情恹恹,慢腾腾往稍间走,小丫鬟欲要为她解腰带,戈宁偏身一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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