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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急需确认,入赘以后,这个功名,是记在谁家。
谢星珩言语滴水不漏:“记在大房,我岳父家。”
大房,他岳父,就是江承海。
江承海是他们大儿子,那就是一家。
他们顿时乐开了花,给谢星珩好重一份见面礼。
钱袋子沉甸甸的。
江知与没有收到礼物。
他动了动耳朵,隐晦撇嘴。
都不用打开看,他听听响,就知道里头全是铜板。
看这钱袋大小,至多装两百文。
凑吧凑吧挤一挤,多装十文,凑三钱银子。
谢星珩出门才打开看,一看就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。
“太小气了吧?”
江致微也看了眼,脸色顿时尴尬起来——前阵子,爷爷奶奶还想把棺材本都给他。
他为了家庭和睦,帮忙打圆场。
“二老住在府上,平时少出门走动,手头紧巴。”
谢星珩服了他。
这都能睁眼说瞎话。
转进主院,见江老三跟他媳妇。
江知与最近补充了信息。
三婶夏元仪的娘家,近几年显了颓势。
她哥哥没扶起来,在礼部有个闲差,负责接待外宾。
有外宾来朝,这就是个肥差。
大启朝国威渐弱,已有三年没有外宾来。
闲得不能再闲。
闲差捞不着油水,家里连点贴补都没有。
她弟弟是个标准纨绔,连着两年说亲,小县官的女儿,都没说上。
小哥儿倒有一个,他们家撑着门面,认为官家娶夫郎做正房,不入流,推了。
推了以后,弟弟就还单着。
她父亲三年前告老,退下以后,人走茶凉。
连带着她在江家的日子都不好过,夫妻二十多年,也叫她尝着不受待见的滋味。
江老三岳家失势,两家都没有优秀后辈接班,家族荣光到了头,成为夹缝中的炮灰,也情有可原。
江知与戴了勇士符,见官可以不跪。
谢星珩不必说,才考上举人,更不用跪。
两人只是行了晚辈礼,江老三早知道谢星珩傲气,没在意。
他跟夏元仪也给了一份见面礼,比两个老人大方。
夫妻俩合一件礼,是一盒徽州墨。
谢星珩收了,交给江知与帮他拿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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