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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梨不敢看他的眼睛,蓦然低头,却看到白衬衫的下摆被扯出来,腰腹处壁垒分明,人鱼线蜿蜒而下。
阮梨倏地侧过头,藏在乌发之下的耳廓跟着烫起来。
早就知道霍砚舟身材好,可衬衫之下掩藏的荷尔蒙太盛,她根本不敢直视。
直到白衬衫被完全褪下,余光也被精壮肌理侵占,霍砚舟缓缓转过身——
那一瞬间,阮梨的视线和呼吸一起停滞。
宽阔精壮的脊背上交错着两指宽的殷红血痕,触目惊心,极为可怖。
阮梨抬手捂上嘴巴,眼眶一下子就红了。
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……
霍砚舟:“霍家家规,为家主者,治下无规,领家法——两鞭。”
他到底还是不想她自责,撒了谎。
阮梨粉软的唇几乎不受控地颤着,她伸手,想去碰碰,可指尖在几乎快要贴触的一瞬又堪堪停下。
她不敢。
他一定很疼。
“是不是很疼?”
阮梨问。
“不疼,皮外伤,几天就好。”
胡说。
阮梨吸吸鼻子,心口说不上是什么滋味,闷闷的难受,却又有些生气。
“伤成这样,你为什么不说?还要开车,还要带我去吃东西,是不是我今晚不问,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。”
“阮笙笙。”
霍砚舟开口,嗓音沉而轻,“你知不知道你特别娇气,还爱哭鼻子。”
他不想骗她掉眼泪。
就像霍静说的:梨子心软,她肯定受不了。
“霍砚舟。”
阮梨喊他的名
字,声音软而清,“你别想故意岔开话题,我在问你,如果我没发现,你是不是就会一直瞒着我。”
霍砚舟沉默。
说是,她一定会生气。
说不是,她那么聪明,怎么会信。
“沉默代表肯定。”
阮梨总结。
霍砚舟轻笑,“你说是,就是。”
阮梨抿唇,乌软眼底漾着水光,那鞭痕像是落在了她的身上,有种切肤之痛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她微微靠近,柔软的唇瓣几乎快要贴触。
她很怕疼,小的时候每每受伤都会哭得天昏地暗。
那个时候程雅芝就会把她抱在身边,轻轻地给她吹着伤口,温柔地告诉她:“笙笙乖,吹一吹,就不疼了哦。”
她不想让霍砚舟疼,于是温软的气息轻轻地拂落在那片殷红血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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