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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)是为了冯家。
“砚舟,有些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,你二嫂的弟弟年初的时候刚刚去了冯家在东南亚的公司,多亏有方家的人帮衬,如今事情闹成这样……”
霍廷年叹气,“你二嫂和家里也不好交代。”
隔着宽大的办公桌,霍砚舟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男人。
曾几l何时,他的这位二哥也是温润英俊的贵公子,也是幼年的他仰望和崇拜的对象。
如果不是生在这样的富贵家,又曾被委以继承人的重任,他应该会过闲云野鹤一样的生活,逍遥自在。
有些人,天生不就适合生活在名利场,你可以说他淡泊名利,也可以说他难当大任,甚至是懦弱无能。
“二哥。”
霍砚舟倏然开口,“当年的事,你其实早就知道了,对不对?”
霍廷年蓦地怔住,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霍砚舟。
当年的事——他的思绪甚至在那一刹那就锁定了那场车祸。
他无比肯定,霍砚舟说的就是那件事。
霍砚舟起身,踱步到落地窗边,京北最好的时节,碧空湛湛,春意正盛。
霍廷年不得不也跟着起身,没人发现,他垂在腿边的手轻颤着。
“砚舟,你……”
“我很早就知道了。”
霍砚舟转过身,看向霍廷年,“知道这件事,也知道二哥在这件事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。”
霍廷年蓦地脸色发白。
他这一生,凡人凡事,无愧于心,只这一件事,每每想起,便会受到良心的谴责。
当年的那场车祸,他并非始作俑者,他从没想过用那样恶劣的方式去伤害自己的手足。
那时他身处恒远庞杂的派系斗争,日渐力不从心,郁郁难眠,甚至一度有过轻生的念头。
所以当他得知父亲有意扶持霍砚舟的时候,他并没有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嫉妒、不甘,他甚至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近乎轻松和愉悦的解脱。
只是霍廷年怎么也没想到,霍靖诚会用那样极端的方式,他也没想到自己在得知了父亲的计划后,第一时间不是劝阻抑或揭发。
他选择了沉默。
他甘心当这一颗棋子,甚至在事发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备受冷眼和唾弃。
“我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当继承人的这块料。”
霍廷年倏然开口,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沧桑和没落。
“那个时候,我只想从恒远这个华丽的牢笼中逃脱出来。
那是我唯一的机会,哪怕为此背负残害手足的骂名,我也……”
“你也可以选择告诉我。”
霍砚舟终于还是打断了霍廷年的话。
霍廷年微怔。
霍砚舟徐徐转过身,“就像你今天来这里,你有告诉过二嫂么?”
霍廷年恍然。
他性格温吞,优柔寡断,遇事从来都是自己闷头想办法。
从未想过倾诉,或者表达。
妻子总是埋怨他不肯帮她出头,不会护着她……他的人生,似乎一直都活在被误解里。
“方联的事我不可能收手。
(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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