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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纷乱,白知夏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,睡中恍惚,身边一沉,一股应该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气息袭来,她翻了个身,露出半边肩头,凉飕飕的寒意让她缩了缩,很快被子又盖好了,暖和的让她满足,又沉沉睡去了。
她睡着的样子,没了拘谨疏淡,也没了努力遮掩的彷徨。
陆晏看她粉嫩的脸颊,想她今日误食他手指的模样,竟忍不住笑了笑。
白知夏这一夜睡的很沉,大抵是许久以来,睡的最安稳的一觉。
起的不迟,身边果然多有多了一床被子,她探手过去,已经凉了,看来是早就起了。
等她梳洗出来,要往澄霁堂去请安的时候,陆晏正往里回。
一身单薄衣衫却汗津津的,脸颊发丝上,都挂着汗湿。
白知夏顿住脚步,吩咐婢女备热水。
“要去澄霁堂?等我。”
他从她身边走过,脚步轻快,带过一阵风,饱含他的气息。
白知夏缩了缩脖子,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看外头雪虽小了,却还没停,地上一溜鞋印子,他这是一大早在雪地里又练刀去了。
陆晏动作很快,擦洗沐浴,换过衣裳再出来,还带了一把油纸伞。
“走吧。”
他撑着伞,将她纳在伞下。
巧了,贺姨娘也在。
陆晏与白知夏一同来给晋王妃请安,贺姨娘脸色灰扑扑的,她吃瘪,晋王妃心里就痛快。
想晋王为了她与自己夫妻不和,晋王妃看贺姨娘,自是越发的不顺眼,简直的眼中钉,肉里刺。
陆晏夫妻走后,晋王妃和贺姨娘都各自派人往风南巷去打探,宅子已空,贺笺笺却没被接回王府。
第二日雪停,照旧往澄霁堂请过安后,陆晏问白知夏:
“白崇有事寻我,你要同我一齐去怀恩公府看看么?”
“去!”
白知夏顿时欢喜。
等到怀恩公府,先拜见范夫人,白知夏就留下了,陆晏独自去寻白崇。
范夫人之前还担忧白知夏,如今看夫妻相携而来,听婢女叨咕,陆晏对白知夏照顾殷勤,总算安下心来,母女凑头说了会儿体己话,范夫人就叫人把大少夫人叫来。
“你大嫂子近来调理身子,请的郎中很是不俗,你也顺带瞧瞧,别觉着难为情,这成亲大半年了,也该想着子嗣的事儿了。”
白知夏登时红透了脸。
一会儿姚氏带着个年岁不小的妇人来了,一脸促狭,白知夏红着脸给人诊了,那妇人捉着脉,微微蹙眉。
范夫人吓得大气不敢喘,等她收了手,忙就问:
“怎的?可是不妥?”
“倒是没有。”
范夫人松口气:
“那是怎么的?”
“世子妃脉象有些虚浮,世子妃可是这些日子料理不当?”
范夫人与姚氏一同看过来,白知夏顿时一慌。
这大半年可不是疏于调理,她忙掩饰:
“年年到了冬日总要懒怠一阵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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