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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多言,想皇上和众人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,大哥那些所谓昭怀打她入水的鬼话也不攻自破,也算对得住昭怀还他个清白。
大哥至仁顿时间面色惨白,眼珠一转露出诡笑不依不饶的追问:“三妹,那畜生该没有借机欺负你吧?”
目光又暗示般在她身上搜寻,期冀的目光暗示她一眼,春晓垂了眸摇摇头,面颊微红,心想大哥真是小人行径,如此的时候都不惜抛出她这个妹妹的清白当赌注去扳倒昭怀。
这种事越描越黑,她灵机一动说:“救春晓的是一位公公,人称九一公公,春晓的衣衫鞋袜都拜九一公公所赐,当真不清楚是锦王殿下的衣衫,否则断不敢领此厚赠的。
只是这一路倒未曾见到锦王殿下。
驸马府抄家的事还是听官兵说起,欲送春晓回驸马府候押时出门遇到了被锦王下令拘留的惊澜表兄。”
她的心忐忑不安,余光扫过众人,大哥面色铁青,长公主的脸沉得难看。
但她却记起奋力抽在锦王面颊上那清脆的一掌,至今掌间都有那触手时异样的感觉,耳边是锦王捏住她手腕恶狠狠发泄的话。
她心急如焚想皇上速速派人去救惊澜,但不知皇上如何将话题转到这些无关轻重的琐事上。
“皇上,这回总不是我这个做姑母的刁难你那个宝贝儿子了,你是自己听到了也看到了,这一路上凤州上下的大小官员如何的评议替皇上办差的他,又如何误会皇上?他昭怀还有什么不敢做的?这扣押钦差,是不是抗旨不尊的死罪一条?还说什么秉公执法,若是秉公执法,皇上是不是先该斩了昭怀?”
长公主怒容满面,利口不停的数落着锦王的不是。
春晓一惊,不说出此事,怕惊澜遇到不测,说出此事,怕昭怀罪名不浅。
皇上倒是沉了脸缓缓解下腰间玉佩,递给身旁的太监吩咐说:“去拿了朕的物件,传聂惊澜速来驸马府见朕。”
长公主长长叹口气说:“哎,皇上就劳顿一下,多解下几个御用的物件,多派几名公公辛苦跑腿去,这扣了一个,还有一个,不知道皇上如何三请五请的,锦王千岁才肯放回我们惊澜呢。”
春晓只知道惊澜表兄是当今丞相聂大元的长子,但澜哥哥自幼生长在凤州驸马府。
澜哥哥的母亲是她的小姑母,可惜早逝。
姑爹聂大元自从续弦后就举家迁去了京城,随后不过一年,澜哥哥就被送回到驸马府舅父家中长大,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,直到澜哥哥这神童长成才高八斗的小才子,被选入宫中才离开凤州。
每次看到澜哥哥望着庭院中的丁香花愁眉暗结,她再多的好奇也不敢问出口。
长公主对惊澜这个侄儿还是疼爱,视如己出,所以澜哥哥对明府的感情远胜过聂家。
更离奇的是,听爹爹说,他曾向聂姑爹提起过惊澜表兄的婚事,但聂姑爹爽快的一口推给了爹爹做主,说惊澜是爹爹养大的,自然爹爹更能做主。
也是因此,爹爹才动了念头将她许给沉稳文静的惊澜哥哥。
长公主听说惊澜被扣的消息又哭又闹,不停的说若有个闪失,真是对不住京城的聂丞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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