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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奕颔首,而后又问,“再仔细看看,周围是不是只有一只,它身上可有伤口?譬如箭伤之类。”
赵琪端详稍许,“只有这一只,没有伤口。”
“那就好,锦诺。”
阮奕唤她,“准备好,这只鹿好射。”
赵锦诺好奇看他,虽然明知他蒙着眼睛看不见,却似是他能看见一般。
她搭弓,他从伸手揽过她,温润的指尖握住她左手与弓箭,她右手虽然做了样子,却实际是阮奕在拉弓,她的臂力根本拉不开。
鹿是最难射的,她不知为何阮奕会断定好射。
“瞄准腹部靠前方的位置。”
他轻声叮嘱,“备好另一支箭,我数三二一,如果射中了它还在跑,马上再搭另一只箭。”
他交待。
她带着弓箭的方向调整,稍许,才停下,“好了。”
“赵琪,拿个沉一些的石头,若是鹿往东边跑,用石头堵它出路,让”
他又交待赵琪。
赵琪照做。
赵锦诺能感觉弓弦拉紧,刹那间,极其快的速度离弦而去。
“赵琪!”
他唤了一声,赵琪惊叫,“射中,没跑!”
赵锦诺只觉一颗心都要跳出来。
跟在身后的禁军也似是才松了口气,挥着红色旗帜,示意射中。
“走!”
阮奕不做耽误,“赵琪,一只往东。”
自从狩猎开始,赵琪对他的信赖似是就根深蒂固,赵琪在前面寻路,赵锦诺还是照旧牵了阮奕,只是一面走,一面听赵琪问,“方才那只鹿为什么好射?”
阮奕应道,“它在低头吃草,并不是在环顾四周戒备,我们正好在它正后方,它的注意力不容易发现我们。
鹿大都是几头一处,一旦被发现,全都会跑,所以一只反倒不这么容易。
它没受过伤,说明不似其他受过惊吓的鹿,没有那么戒备。
而且,它没有受过伤,说明没有其他人在追捕它,我们的机会更大些。”
赵琪“哇”
了一声,赵锦诺亦感叹他怎么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能把握这些,他应是……极聪明的一类人……她赵锦诺看他。
烈日下,他额头已涔涔汗水。
赵锦诺冷不丁用袖间的手帕给他擦了擦汗,他微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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