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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您的病……恕我直言,如果继续发展下去,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。”
治疗师试探的问,“缺失记忆的那段时间里,您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?”
“我把他骗到酒店,迷晕了他。”
“然后?”
范夜霖沉默片刻后道:“我差点掐死他。”
治疗师眉头紧蹙,非常严肃的说:“范先生,您必须离他远一点,越远越好。
也许找其他人分散一下注意力会是个好办法,您身边是否有合适的人选?”
范夜霖垂下眸子,把玩着尾指上的一枚戒指,没有开口。
治疗师小心的打量着他的神色,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气质有一瞬间的变化,那双深黑的眸子里忽然涌出浓重的暗色,几欲将面前的一切吞噬殆尽。
但那感觉只持续了不到一秒,很快,范夜霖就重新抬起头,站起身来整理衣服,矜持的微微颔首道:“我会考虑的,谢谢你的提醒。”
治疗师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,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。
毕景卿在医院里熬到晚上,等到韩谨来送饭,实在忍无可忍,提出要出院。
征求医生同意后,韩谨总算松口,答应带他回家。
回家以后,毕景卿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。
韩谨主动请缨帮他吹头发,目光却始终黏在他的脖子上,眉头皱的死紧。
热水蒸得毕景卿细嫩的皮肤白里透红,却也让颈项上青紫的掐痕更加触目惊心。
头发吹干,韩谨关掉吹风机,忽然抬手抚上毕景卿的侧颈。
毕景卿被男生热烫的掌心吓了一跳,随即放松下来,拍拍韩谨的手安慰道:“没事的,已经不疼了。”
韩谨细细摩挲着,忽然沉声道:“哥,我一定会找到他,给你报仇。”
毕景卿心里一惊,蹙眉道:“别胡说,你还是个学生呢,有你什么事?我警告你,你可不许乱来啊,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韩谨没吭声,黑沉沉的眸子映在镜子里,闪烁着藏不住的晦暗。
到了该睡觉的时候,韩谨嘴上不说,却抱着毕景卿不肯松手。
被韩谨那双微微下垂的狗狗眼盯着,毕景卿又一次心软了,抱着被子去了次卧。
韩谨人高马大,以往总是喜欢抱着他睡,这一次却把手长脚长的自己蜷缩起来,费劲的依偎到他怀里,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大狗。
毕景卿哭笑不得的抱着他,隐约猜到,自己这次出事,大概是吓到这小子了。
男生有着孩子气的自尊,不愿意把不安说出口,只能通过身体上的接触来宣泄抚平。
毕景卿安抚的拍打着他宽厚的背脊,轻声道:“早点休息吧,你明天是不是还要训练?”
韩谨没有回答,忽然闷闷的说:“景卿哥,你被绑架的时候害不害怕?”
毕景卿想了想,认真地说:“一开始很害怕,后来……就好些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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