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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溶顺手拾起一张报纸遮挡住脸,眼不见为净。
就听艾艾娇柔的声音咯咯的笑,心里还在纳闷,楚耀南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报纸笑骂:“拿反了!”
秦溶这才羞恼的起身,也不等煎蛋送来就说:“我饱了,你们慢用。”
气哼哼地上楼,心里暗骂楚耀南浪荡形骸太过无度。
过了一阵,门锁响,楚耀南进门,前呼后拥许多随从跟来。
“阿溶,你在酒店耍,我去应酬要晚些归来,不必等我吃晚饭。”
楚耀南衣冠楚楚,谈吐举止不无潇洒,人鬼都是他。
秦溶心里啐骂,脸上却不动声色,目送楚耀南离去。
接连三日,楚耀南都是醉得不醒人事的回来,只字不提进金矿的事,秦溶也不大好问,偶尔听阿彪在一旁叹气无奈。
秦溶想,若是今日楚耀南再如此应酬,他一定要问个究竟,总不能在东北耗下去,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?
寻根
第四日,一清早他去敲楚耀南的门,楚耀南却早已离去。
再寻阿彪,也不知去向。
秦溶有些心惊,仿佛所有人都已经离开,只剩他只身在酒店,楚耀南随身的物品似也带走许多,不知是搞得什么鬼?
秦溶猛然间开始生疑,他初到蓝帮,不明蓝帮的生意,为何父亲派他千里迢迢随楚耀南来东北金矿,还嘱咐他用心看用心去学,果然如此简单?
第五日,阿彪哭丧个脸回来说:“二少,南少他,他不见了。”
一缕晨光透过茂密婆娑的老槐树浓荫洒在楚耀南白皙的面颊上。
他坐在大槐树下一张石桌上,静静地望着对面那漆皮斑驳的大门打开,穿着夹袄的仆人提着竹枝大扫帚在打扫泼水。
鸡鸣声此起彼落,几个小儿郎夹着书包跑出来,追出来一位娴静的妇人喊:“二臭,春宝,别乱跑,好好听课。”
打扫庭院的老仆人低声同那妇人说几句,看向他,仔细盯他几眼就进去了院里。
他就笑吟吟地望着那开敞的院门,蹲坐在石桌上,双手抱膝,静静等待。
几个小姑娘穿着花袄在院门口跳皮筋,羊角辫上下飞舞着,跳得一头大汗,笑声欢快。
他侧头看着,脸上漾着甜甜的笑意。
来往的人不由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他,偶有好事的大妈过来问:“先生,你是哪里来的,怎么坐在这里?”
他就简单的答一句:“等人。”
太阳快落山时,天意转凉,一阵阵秋风袭来,裹了几片落叶。
他紧紧风衣,依旧坐在那里等候。
那清晨曾留意看他的妇人过来问:“这位先生,你坐在我们院门口一天了,可是要寻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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