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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张德恭也相识有十年了,自觉二人熟悉,话音也带着点郁闷的亲近。
张德恭悔悖地笑了一声,其余事情,倒也没什么不能回答的。
毕竟,帝后一体,这底下的奴才也相较于其余妃嫔的奴才亲近。
但有关圣上行踪,他今儿敢透露一个字,明日皇上就能换一个太监在跟前使唤。
再说,圣上如今还在闻乐苑呢,这话说出来,坤宁宫的人也不会爱听,张德茹当然不会说。
到了殿内,皇后已经得到了消息,像是也猜到他来作甚,凯过来眼神:
“皇上让你来,是要交代什么?7“
张德恭恭恭敬敬地行礼,他心底是不乐意掀和后宫的这点事的,但他也惯来听皇上的,这是也就埋着头,眼观鼻鼻观心地回答:
“皇上让奴才给娘娘传句话一一“
“这宫里不缺一次热闹,两场宴会也不会将国库拖垮,仪婕妤的生辰,皇上有令,让热热闸闸地办,近来正值春未,也请话命夫人入宫赏花。
“
皇后唇角的笑意终是消息,她蓦然闭了闭眼。
她说两场生辰凑得太近,便合二为一,皇上却说两场宴不会把国库拖垮。
生辰宴安排在六月八日,说得再冠冕堂皇,也是在让仪婕妤给高嫔作配。
结果呢?
现在皇上让她宴请诽命入宫。
皇上登基后,她临登凤位,她心底清楚,若非先帝忽然病故,这个位置根本由不得她来坐。
于是,她这个位置坐得战战兢薇。
便是她的生辰宴,也从没有这么高调过。
皇上这个吩咐,是在替仪婕妤出气么?
张德恭低着头。
其实他没将皇上的话全部说出来。
皇上对于两场生辰宴会合一的评价,原话是一一小家子气。
张德恭初听见时,呼吸都轻了些许,皇后被从侧妃扶正后,就惯来顺着皇上的心意,宫务从不假借人手,力求方方面面做到最好。
若是让娘娘听见皇上的这番话,必是要大受打击。
问春在一旁听得目瞳口呆,她脱口而出道:
「她一个婕妤,生辰宴也配宴请诵命?7“
皇后陡然厉声:“问春!“
殿内气氛紧细了些,张德恭也皱了皱眉,他看向问春,话音中有警告之意:
“问春姑娘,此乃皇上口谕。
“
问春被皇后的训斥已经吓得缩了缩脖子,再听张德恭的话,她立即哑声。
她当然知道这是皇上口谕,正是因此,她才觉得不敢置信。
仪婕妤凭什么啊?
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气,她说:“劳公公替本宫向皇上带句话,便说臣姑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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