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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很多能拿的分,为什么没有拿到?为什么要失误,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多的失误?!
为什么为什么?
输了。
记分牌上冷漠的数字,观众席上冷漠的脸庞。
教练起伏的怒斥,队友后悔的低泣,对手得意的庆祝,家人失望的眼神,自己的,自己的……
“咻——”
昼神幸郎揪着寒山无崎的领口往上提,他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,垃圾。”
寒山无崎往前踉跄了一下,他很快稳住身子,抬头和昼神幸郎对视:“看看我眼睛里面有什么……”
比常人要黑得多的眼睛,睫毛很长,睁大,倒映着浑浊的天空。
“一个,濒临爆炸的、失控的、混乱的人类。”
昼神幸郎眼里的血丝开始膨胀,他控制不住地攥紧拳头,手指处的关节嘎吱嘎吱作响。
“对我来说,输只是输。
输了,为什么一定要难过?输了,为什么一定要害怕?两者之间是有什么必然的因果联系吗?我呢,现在头快要炸了。
一想到细胞会不停地分裂,骨骼会增高,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。
看我这学期传的球,传的时候觉得有理有据,现在脱离二传身份只觉是僵木是程序。
每一个人都无法在群体里成为他们本身。
这是团体的失败,我讨厌抱歉和Don’tmind,讨厌被代表,讨厌被稀释。”
“都这样了,为什么还要打排球呢?你是有自残倾向吗?啊,是有一点点,我是能在痛苦里思考到更多的,但更多的是我喜欢打排球。”
寒山无崎把昼神幸郎扯着他领子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用力扳开,他很愉悦地笑着:“昼神,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,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排球。”
“咚——”
昼神幸郎举起左拳,朝墙壁重重捶去。
很痛很痛很痛。
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,只能做这些来宣泄,宣泄什么呢,不知道。
排球中的一切都是相关联的,对自己的失误感到烦躁,对关联到他人的失误更感到烦躁。
是他太弱了,是他还不够努力,所以他得不到成果,是他是他……是……
昼神幸郎面无表情地说:“人类也可以是一个团体吧?”
是这只手的问题,是右手,不是左手。
“是啊,”
寒山无崎感慨,“作为决策者的脑子和作为工具的躯体。”
昼神幸郎换成了右手锤墙。
没有宣泄的意味,而是理性的惩罚。
没错,没错。
他对着墙用力按压着、摩擦着、破坏着手上的伤口。
就这样,就应该这样……
“你这家伙在干什么————!
!
?”
突然,一个眼睛又大又圆又亮的白发圆寸头男生跳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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