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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睡前,我去给奶奶活动筋骨,一股难闻的腥臭味从床头柜上的鱼缸中散发出来。
塔娜一语成谶。
东北的地暖威力太大,家里二十七八度,果然,那条小锦鲤已经开始腐烂了……
我有些棘手,这都臭了,还能救回来了吗!
可它毕竟是龙冥渊亲自点化的宠物鱼,我就这么给扔进下水道里也不合适吧?
万一龙冥渊说,活要见鱼,死要见尸呢?
我沉思了半晌,决定把它先放到阳台去,那里凉快,尸体腐烂速度能慢一点,不然这味儿都能把死人给熏活了……
当晚,我再次梦见了那条漆黑空旷的走廊,和那些铜墙铁壁般的病房。
已经刻在我脑海里的剧情,又在我眼前重演了一遍。
那几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从我面前匆匆走过,打开门上铁锁,把那个容貌清秀的男人从病床拽下来。
而这回与上一次略有不同,那个男人身上又多了很多道狰狞的伤口,因没做消毒已经干涸发黑。
血液似已经全部流干,即使被暴力拖在地上摩擦,伤口间淌出来的也都是脓液。
男人极尽虚弱,脸呈青灰色,连救命都喊不出来,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咽气。
走廊尽头那两扇大门自动开启,强烈的白光射入瞳孔,那个男人如同回光返照般,朝我所在的方向拼命喊了句,“二五零!”
我困惑不已,想开口问他二五零是什么意思?
可在这个梦境里,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,嗓子更是发不出声。
两扇大门‘砰’地一声重重闭合,我再次从床上惊醒。
迷蒙地看向窗外刚刚抽条的树枝,还愣神了好一会儿,终于把梦境和现实分清。
脑子里全是‘二五零’这三个奇怪的数字,实在弄不懂那个男人到底想表达些什么。
按照梦里的年代背景,难道他说的是摩斯密码?
这尼玛也太高估我了!
为了解个梦让我去学摩斯密码显然不现实。
我决定先把这事放到一边,如果今后不再做这个梦,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。
若是再做……那就到时候再说吧!
反正目前这个梦对我来说没什么攻击性,只会扰乱我的睡眠,让我神经衰弱罢了。
出门前,我特意留意了下家门口有没有新的纸屑。
找了一圈都没见着,看来那些纸人们知道我不好惹,战略性后退了。
只期盼它们是永久下架,不要再限时返场。
-
春风和煦,阳光明媚。
今天是周六,我不用早起爬去上课,慢悠悠地啃了两片吐司,准备给全屋做个大扫除,去去晦气。
当我打扫到奶奶床边时,发现这张铁架子床的底下竟然藏着一个牛皮纸包。
正正方方的,将近两块砖头的高度,就放在奶奶右腿下方的位置。
那牛皮纸包的形状,非常像钱……
这怕不是上一位租客落下来的吧?
我皱起眉,迟疑地伸出手,刚要触碰到那纸包,却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掌给攥住。
“别碰。”
一道清冽的嗓音贴着我发丝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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