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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
祁暮亭说,“可是你让别人接了我的电话,他还叫你阿槐。”
“这是我的自由,也是他的自由。”
裴疏槐呼了口气,“二哥,您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教我指责我?”
他笑了一声,难免咄咄逼人,“你凭什么生气啊?”
纵使祁暮亭在共事上铜唇铁舌,此时也不免缄口。
见状,裴疏槐不知是该松一口气,还是拧一口气,他兀自蹙眉,也不知是在和谁较劲,过了会儿才说:“算了,懒得跟你计较,手机我赔你,今晚就当咱们没见过。”
说完,裴疏槐绕开祁暮亭离开,这次祁暮亭没有阻拦,只是看着他背影的目光迷惘而难言。
裴疏槐返回包间,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显然心不在焉,纵然黎菀有千般疑问万般好奇,都没敢上去撩火。
宴席结束,裴疏槐和众人告别,出门时瞥见走过来的祁暮亭。
他脚步一顿,只看了一眼就收回,快步离开了。
林总见状“诶”
了一声,跟祁暮亭说:“祁总,您弟弟怎么满眼暗火?”
“林总先前的劝告不无道理。”
祁暮亭看着裴疏槐远去,“尥蹶子了。”
林总“嗐”
了一声,说:“这兄弟间能有什么隔夜仇啊,您这个当哥哥的不小心训过了头,好好哄一顿就行了,他嘴巴一瞥,尾巴一撅,也就消气了。
您家这个一看就是硬茬子,吃软不吃硬。”
祁暮亭沉吟,“我没哄过人,还请林总赐教。”
“诶诶诶,怎么还说上赐教了,不敢当不敢当。”
林总连连摆手,随即想了想,“先消消他的火,等他能好生跟您讲话,有误会就解释,没误会就软言软语地哄上两句,最后再送个礼物,最好是他喜欢的东西。
总之,态度得拿出来,您得拿出哄孩子的耐性,但不能真让他觉得您是在把他当孩子哄。”
祁暮亭沉默几秒,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“是门学问。”
*
翌日,裴疏槐睡到中午才起床,下楼时裴逾白正在花园里遛草莓。
扬珍在饭厅摆水果盘,听见声音后转头一看,吓到了,“哎哟小槐,你这眼睛肿的,昨晚没睡好吗?”
岂止是没睡好,翻来覆去到早上六点过才睡着,裴疏槐恨不得冲到MQ去把祁暮亭杀了。
他在桌边落座,说:“终于可以睡懒觉,我一激动,失眠了。”
“待会儿吃了饭,给你拿冰袋敷一敷。”
扬珍说。
草莓从外面跑进来,一骨碌蹿到裴疏槐脚边,被他捞起来放在腿上。
裴逾白在对面落座,说:“二哥,你知不知道昨晚的你在互联网上搅起了一波风云。”
裴疏槐的半身魂儿还在被窝里呢,闻言“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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