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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不要争了。”
皇后锁眉,喝止她们,“兹事体大,你们这般斗嘴,像什么样子!”
“臣妾知罪。”
二人各自垂眸轻言。
皇后示意宫女先扶了玉妃起来,略作思忖,上前福身:“玉妃所言,总有一句是对的——兹事体大,不能不了了之。
但依臣妾看,倩婉仪也不像那样的糊涂人,倒也不必这就将她禁足,不如先命宫正司将她身边的宫人一一审了再说。”
“也好。”
皇帝无声轻喟,徐思婉不鸣冤不争辩,只目不转睛地望着他,眼中蕴着情愫万千。
皇后肃然:“先押婉仪身边的宫人去宫正司吧。”
听琴立于一侧,刚要应诺,怔忪半晌的锦宝林好似忽而回过神,茫然道:“婉仪?不……”
众人皆是一滞,皇后定睛看向她:“宝林怎么了?”
“不是倩婉仪……不会是倩婉仪。”
她又慌乱起来,再度挣扎着要起身,被身侧的宫女强行按住,才不得不躺在那里。
徐思婉眸光微凛,不动声色地望着她,不知她又是何意。
锦宝林薄唇轻颤,那句“不会是倩婉仪”
又被她呢喃着念了两遍。
接着,她的目光投向徐思婉,嗓音沙哑道:“婉仪姐姐……你说啊。”
满殿的目光就又转到徐思婉面上,徐思婉脑中斗转星移,似有无数黑白子就铺在眼前,令人眼花缭乱。
“阿婉?”
齐轩眉宇浅蹙,锦宝林急道:“性命攸关,姐姐莫要分不清轻重!”
“的确不是臣妾所为。”
徐思婉美眸抬起,望向皇帝,沉静温柔,“但事关皇嗣,陛下若要将臣妾禁足审问,臣妾也绝无怨言。”
她只说了这样两句话,就好像不知锦宝林想要她说的是什么,言道即止。
锦宝林哑然摇头:“姐姐糊涂……”
说罢她再度艰难地身处手,又够向皇帝的衣摆。
皇帝及时上前扶住她,虽有不耐,还是温声:“别动。
你有什么话,慢慢说便是。”
“陛下!”
锦宝林虚弱得上气不接下气,仍竭力道,“不会是倩婉仪,她不会这样害臣妾,更不会以自己跳湖洗清嫌隙……因为她……因为她……”
她说及此处紧紧咬住薄唇,视线从徐思婉面上一扫而过:“因为她也已身怀有孕了!”
“什么?”
皇帝难免一愕。
“陛下!”
锦宝林情绪愈发激动,将他的胳膊攥得更紧,“臣妾怀胎七月,胎像一直稳固,便是落水也未见得会失子。
婉仪姐姐有孕才两个月,正是胎像最不稳的时候,稍有不甚势必滑胎,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……谁会以这等手段害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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