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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秀兰哭了。
“你刚刚骂我夫君,难道不该道歉吗?快点!
我脾气不好,劝你别浪费时间,回头折断了你的胳膊,疼的可是你自己。”
马秀兰:……
一屋子女眷都被吓坏了。
一时间没人敢上前劝,更没人敢拦着丹娘。
马秀兰疼得受不了,带着哭腔嚷嚷:“是我不对,跟你赔不是了,这还不成吗?”
“不成。”
丹娘命尔雅取了一支小毛笔和一册装订得整整齐齐的小本子来,摆在马秀兰面前。
“在这儿给我写上,马秀兰当众辱骂沈寒天,现公开道歉,对不起,我知错了,以后再也不会了——快写!”
众人:……
马秀兰呜呜哭着。
又挣扎了一会儿,她只好认命地在册子上写下这句话,又按了个手印。
做完这些,丹娘才松开手。
马秀兰重获自由,但却觉得羞辱难当,跺跺脚气呼呼地夺门而出,老远还能听见她哇哇大哭的声音。
屋内一片鸦雀无声,大家看丹娘的眼神都是又惊又怕。
每个人心底都在想:难怪是个傻子,居然当众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……
丁氏缓过神来,略带惊讶道:“丹娘,你又何必……马小姐可是马知州家的千金,你这样当心给自己惹祸。”
“若是纵容旁人这样污蔑我夫君,我还笑嘻嘻的没反应,那才是不正常呢。”
丹娘浑然不怕,“她要是去告状,我求之不得,等云州城的父母官来了,我倒想问问,天下有这种道理吗?他马知州的女儿可以随意污蔑别人,别人还不能反击了?”
这话一出,众人俱是面色一凛。
马秀兰果然去告状了。
不一会儿,气势汹汹的马夫人杀了过来。
“谁是宋丹娘?”
她瞪着屋子里一圈年轻女眷,毫不客气。
丹娘不慌不忙放下茶盏,迎着她凶巴巴的视线看过去:“我就是,有何指教?”
马夫人用轻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:“倒是生了个好模样,你是觉得我们马家好欺负吗?还是以为沈家如今还能护得住你?你这样欺负我女儿,就没想过后果?”
丹娘眯起眼眸:“马夫人这是在威胁我,我一个良民,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杀人放火,我为什么要怕你们马家?马知州是云州城的父母官,难道这父母官连百姓都要欺压?”
“你……我何曾这样说过?”
“可你就是这个意思啊。”
丹娘微微一笑,“或许,这不是你的意思,是马大人平日里与你提起过?”
众人的眼睛看向她。
马夫人支支吾吾起来:“你浑说什么!
我是来问你,你为何好端端欺负我女儿?还动手把她打伤?”
“噢,这是马小姐这样跟您说的吗?”
“这还用说?我们家秀兰最是温柔娴雅,不是你好端端地发疯弄伤了她,她又怎会哭得那般伤心,以至于在宾客面前丢了面子!”
马夫人振振有词,“你若是现在跪下道歉,我还能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饶你一次,否则——哼哼!
你就怪我翻脸无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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