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怔愣间,戈宁仰头看向院门上方。
卫嘉言猴似的攀上墙,身后还背了什么东西,见戈宁迷茫的左右找寻,卫嘉言更加大力的摆动胳膊吸引戈宁注意。
等戈宁在郁郁葱葱的枝桠中寻到卫嘉言灿烂笑脸,卫嘉言终于放下胳膊,双臂扒着墙头用力一撑,双腿轻而易举翻到墙内。
小院是青砖墙,且有两个人高,见他莽莽撞撞要往下跳,戈宁赶忙丢下书,跑到墙边。
“小心摔着腿,去门口,我给你开门。”
卫嘉言坐在墙头,不甚在意的摆手,“这点高可难不住我。
婶婶站远些,我这就下来。”
见他作势要跳,不肯等她开门,戈宁只得退了两步远离。
卫嘉言嘿了一声,动作灵巧的落地。
戈宁快步上前扶起他,没忍住絮叨了两句,“好好的大门不走,非要跳墙。”
卫嘉言困惑挠头,“婶婶没听见吗?我在外头敲了半天门呢。”
若不是知道婶婶刚进门,他怕是直接走了,下次再来。
戈宁心虚,小声说:“我当是旁人呢。”
她转身搬来凳子,又去屋里泡了一杯茶招待他。
戈宁羞于见萧松烈,但卫嘉言一个小孩子,什么都不知道,戈宁倒是不怕的。
卫嘉言不懂什么委婉,咕嘟咕嘟喝下一碗茶,一抹嘴,开口就问:“婶婶您在生义父的气吗?”
戈宁刚拎起茶壶给他续上,闻言动作一顿,她缓缓放下茶壶,撇开脸。
“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?”
戈宁不太想提萧松烈。
卫嘉言双手捧碗递到戈宁眼前,眦着牙乖巧讨茶,“义父说您不想见他,可他却有好多话要和您解释,只好派我来传话了。”
戈宁闻言哪还有心思续茶,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神情似有羞恼。
“他怎么……”
“喏,这是义父给您的信。”
刚要责怪萧松烈怎么什么话都和孩子说,卫嘉言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封信放在桌上打断了她的话。
戈宁的目光停在信封上的落款,陷入沉默。
卫嘉言见戈宁盯着信封发呆,怕是没心思搭理他,探出半个身子捞来茶壶,给自己添了满满一碗茶。
饮尽茶水,卫嘉言打了个饱嗝,又问:“婶婶为何不肯见义父?是怪义父扮大勇叔骗了您?”
戈宁抿着唇,不想和小孩子讨论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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