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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听到声音,吓了一大跳,赶紧把女孩抱起来:“痛不痛?唉哟,真是心疼,赶紧进屋,给你涂药……”
那女孩本来都没打算哭,还想继续浴血奋战,大人一出来,小眼神一瞟,立马放声大嚎:“哇啊啊啊啊啊!
!”
云闲:“……”
孩子有时候的小心思()也是蛮可爱的。
女孩摔在地上,那只绣球也咕噜噜滚出来好远,正好滚到两人脚旁,被丢来丢去,精致的绣球刮破了一个小口,露出里头泛黄的棉絮,流苏也掉了不少,摇摇欲坠。
老奶奶原本急促的步伐停了下来,下意识弯腰,将绣球拾了起来,翻弄两下,喃喃说:“得赶紧补一补。”
她往袖袍里摸针,却摸了个空,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,默默道:“……唉。”
她早就不再是绣娘了。
云闲在她身后看得分明,问:“奶奶,这个绣球能给我吗?我的朋友会一点针线,能帮忙补一补。
就是风……那个风子。”
“你们补不了的。”
老奶奶想都没想,便拒绝:“法喜针法,你们又如何懂得。”
“……”
被紧赶慢赶赶回了屋子里,老奶奶门一关,临走之前,还是例行强调:“听到佛钟再起身,勿要随便开门,莲座晚上不会有人出现。”
众人道:“明白了。”
门一关,云闲站起身,道:“快说说今日有何见闻?”
乔灵珊坐在下面拆台:“你先说你的。
抄的累不累?佛陀有没有为难你?”
“没有。”
其实到最后云闲也没抄完,但是她以“每写几行就有所感悟沉迷其中所以写不完”
这个理由成功蒙混过关,沉思道:“笑面佛陀至少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。”
薛灵秀道:“你也知道是看起来。
明光大师都说了她不会当面杀你。”
不过,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没有杀意,这不是主观可以控制的。
若是都这么能控制,官府里头就没有人了。
姬融雪从怀中掏出一颗绣球,“我拿回来了这个。”
“……大小姐,你真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。
我只是抢村民,你怎么连小孩也抢??”
难怪她就觉得这绣球坏的是不是太快了,原来新的被抢走了,只能拿旧的出来玩,云闲惨不忍睹道:“对这绣球,老奶奶好像很熟悉。
她说,这是法喜针法绣出来的,法喜,这是个什么流派?”
角落的祁执业突然道:“我想说的就是这个。”
他一直觉得那个图案有些熟悉,但总想不到在哪儿见到过,方才终于想了起来。
“八十年前,西界有两个国家,叫宏愿和法喜。”
祁执业道:“……不如说,原本就是一个国家,后来分裂成了两个。”
曾有人夸张地说,在西界,十步就有一间佛庙,但其实真正大兴庙宇也就是在那段时间。
这个国家原先叫迦蓝,但不知是皇嗣争权还是单纯倒霉,十几个皇子皇女打得不可开交,平分秋色的时候,老皇帝突然嘎嘣一下被馍馍给噎死了。
谁都没想到皇帝会这么死,就算要死,那也是被自己的皇子毒死,哪能死的这么快这么突然,连个遗嘱都没来得及立。
那这下怎么办,谁继位啊?谁都不肯放弃,谁都不肯吃亏,就这么混乱地争了一年多,终于得出了结果。
南北两边各自被两个皇嗣占据,迦蓝就这么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国家,中间划定一条界限,那就是国界,谁若越过,便以外敌入侵论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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