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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昨天他们提前一天离开漾呈县后,就彻底不装了,把他关进了船舱里。
现在人都解决了,他也没什么用了。
潜伏的卧底是个年轻男人,二十叁岁左右,手脚上都被绑住了铁链,在被拖到甲板上的时候,他跪在地上被拖着往前滑动,不停地求饶道歉。
岩轰在他背在身后的双手,捆绑住的铁链上,加固了五公斤重的铅球。
逄经赋抽着烟,冷漠下达着指令:“扔下去。”
“不不不!
您让我做什么都行,您再继续利用我……我不想死!
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!”
岩轰抬着他的脚,刘横溢拽住他的头发,剩下的一个人搬着铅球,合力将他抬起,手法粗暴地把人给丢进了海里。
悲壮的嚎啕声在一瞬间被腥咸海水吞没。
戛然而止的声音,依然回荡在空旷的甲板上。
田烟双臂搭在栏杆,吹着迎面拂来的海风。
她低着头,闭上眼睛,试图无视掉耳中悲切的回音,蜷紧了夹紧在腋下,被大衣掩盖住的拳头。
温柔的手掌轻抚在田烟的脑袋,顺着长发一路抚摸到后颈。
他捏着她的颈部,为她缓解疲劳,放轻声音问:“吓到了?”
田烟点头。
“学着适应,这种场景以后还会有很多。”
田烟不知道逄经赋是不是故意带她来到甲板上看这一幕的。
看他怎么处置卧底,看他的下场,以此来警告她不要有别的心思。
田烟转过身,抱住了他的腰,脸压在他的胸口前蹭了蹭。
逄经赋将烟蒂拿远,燃烧的火星碾灭在栏杆上。
“逄先生,我们要去哪里。”
“到了就知道。”
逄经赋搂紧她的腰,弯下身,将重量放在她的肩头,用更亲密的动作与她进行肢体接触。
她的身后是蔚蓝的海域,通往世界各地的道路。
田烟是逄经赋亲手掠夺来的战利品,是他宁可将她变成一个偷渡的黑户,也要藏在自己口袋里的宝物。
“那还会回来吗?”
他笑:“不会了。”
田烟抬起头,在他的脸颊轻啄一吻。
“您去哪,我就去哪,我不会离开您。”
逄经赋抚摸着她的发丝,闷声嗯着。
他不会告诉她,她就算想离开也没办法走。
“逄先生,我能先回去休息吗。”
田烟拽着他的衣领,帮他拢了拢大衣,乖巧温顺地讨好他:“等到养足精神,今晚再给您奖励。”
“给我什么奖励?”
“当然是给您成功算计他们的奖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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