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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背后捅刀子。
灾后重建(二更)圣塔和城主府的斗争伴随少祭司嘉林和城主斯晃的死亡落下帷幕。
丛容却没到彻底松一口气的时候,还有瘟疫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等着他收拾。
好在领地里的人都接种了疫苗,不怕被感染,调动起来没了顾虑,方便不少。
他让颜秋,仓,黑牙,蓬分别带了一队士兵,挨家挨户登记染病的人口,未被感染的直接接种疫苗。
红玛是圣城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,她的父母、伴侣和她一样,平时靠给有钱的老爷们干活为生。
在经过这个月城主府第三次收税后,红玛家里已经剩不下多少原石了,一家四口只能吃米麸充饥。
米麸是一种粮食的外壳,里面的种子颜色是黄色的,圣城人把它叫做黄米。
黄米非常美味,和新鲜的兽肉一起煮,据说香得不得了,同样也非常珍贵,只有在城主府的餐桌上才能见它。
黄米精细好吃,米麸却恰恰相反,粗糙极了,哪怕放再多的水,咽下去的时候依旧拉嗓子。
但红玛却吃得十分珍惜,越来越多的平民因为没钱买食物沦为了奴隶,至少她们家还没走到那一步。
“我明天问问旺卡大人能不能让我再做一份工,这样拿到的原石也能多一些。”
红玛的伴侣安慰地拍拍她的背。
红玛点了点头。
她的伴侣并不特别强壮,但很勤快,脑子也灵活,织出来的麻布又快又好,每次发报酬的时候大商人旺卡都愿意多给一两块原石。
所以在此之前,红玛一家在平民中间称得上算是小富。
第二天红玛送伴侣出门,自己则回屋和父母一起剥麻杆。
麻杆是城里的游商送来的,一些力气小的女人和老人会对麻杆进行清洗,并将外面的那层皮剥离下来,晒干成麻条,再换给游商就可以获得少量原石。
红玛不知道游商要这些麻杆皮做什么,听伴侣说好像和织布有关。
想到自己的伴侣,红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红晕。
然而当天傍晚,红玛的伴侣却是被抬着回来的。
他发病了,染上了瘟疫。
高烧,呕吐,起皮疹,皮疹变成了水疱……红玛整个人都吓傻了。
这一场疫病来势汹汹,很快红玛的父母也开始出现类似的症状,左邻右舍门户紧闭,时不时有撕心裂肺的痛哭传入红玛的耳中。
红玛不知道如何是好,有平时交好的小姐妹喊她一起去圣塔求大祭司大人赐福,但红玛不敢离开自己的伴侣和父母,她担心自己不在他们会出事。
红玛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家人病人恶化,束手无策,痛苦而绝望,直到某一天屋门被大力敲响。
“谁?”
红玛抹了抹眼泪,下意识问。
“我们是丛大人派来登记病人情况的,请问你家里有感染疫病的人吗?”
丛大人?哪个丛大人?红玛眼底一片茫然,随后警惕地问: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
“把他们带走,丛大人会治疗他们的。”
红玛打开了门,一个长相白净清秀的年轻人走了进来,他穿着红玛从未见过的收腰长袍,一双桃花眼在不大的石屋里扫了一圈,最后落到并排躺着的三个病人身上。
年轻人挥挥手,身后的士兵立刻将人抬了起来,红玛想要跟上去,被对方拦住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红玛。”
红玛小声回答。
年轻人在石板上写写画画做记录,然后对她说:“红玛,你的家人会被送去城主府统一医治。
另外,你需要接种疫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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