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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黛问,“后来怎么样了?”
“不清楚。”
青年道:“有的说失踪,有的说他被书圣发现,当场诛杀了。”
施黛没接话。
施敬承与孟轲说过,江白砚的父母很强。
他们曾去讨伐过邪祟吗?鲛人罕见,实力强劲的更是寥寥。
算算时间,江白砚父亲的忌日,恰好在大战结束之前,日子相隔不久。
……不会吧?邪祟出世时,原主年纪尚小,对当年的印象非常模糊。
邪潮难挡,叛逃的人和妖数量不少,王公贵族、剑道大能、九尾妖狐……听得太多,哪怕其中掺杂一两个鲛人,也引不起特别的关注,只当寻常。
此刻被单独提及,施黛忍不住联想。
施敬承对江白砚的身世讳莫如深,始终不愿言明。
该不会是因为……江白砚父母曾经叛变人族吧?这种事一旦说出来,江白砚的处境肯定更加艰难。
踹飞路上一颗石子,施黛心情乱糟糟。
这个念头没什么根据,全凭她下意识的猜测,当不得真。
如果是真的呢?她对上一辈的善恶并不在意,不会由此去评判下一代。
施黛只是觉得,如果猜想是真,江白砚应该很难过。
身世是压在他身上繁重的枷锁,好难挣脱。
施黛带着青年一路回到海边,江白砚已换上干净的白衫,立于船边静候。
“嚯。
()”
看清暗室里的情形,青年双眼圆瞪:怎么成这样了??()”
“我朋友,”
施黛心虚轻咳,“他杀妖习惯了,出剑比较凶。”
这种程度,不是“比较凶”
。
环视房中触目惊心的血肉,青年捂住口鼻,瞟向江白砚。
白衣公子面如冠玉,一柄长剑挂在腰间,看样子,理应是在江南逗鸟吟诗的类型。
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鲛人的尸体横陈暗门之后,这起案子证据确凿。
青年对办案轻车熟路,忙活半个时辰后,朝施黛颔首:“你们回去吧。
日后若有别的事,我们再登门拜访。”
时至深夜,他也累得够呛。
鲛人的尸体被青年带回镇厄司,如果找不到前来认领的亲眷,将由镇厄司安葬。
结束提心吊胆的一天,等青年离去,施黛长舒一口气。
江白砚道:“今日,多谢。”
“没什么好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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