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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:“……”
师父您去把别人衣服扒了,顺带还看了个手相?
……
……
夜深人静,学徒寝房内鼾声此起彼伏,陈迹在鼾声中悄悄起身,艰难的给自己披上衣服。
动作一大,牵扯到伤口,疼得他额头尽是冷汗,却不敢出一声。
陈迹小心翼翼的一瘸一拐出了门,院子中,乌鸦正站在这棵杏树树枝上闭眼休憩,仿佛与杏树融为一体。
它见陈迹出来便睁开眼睛,静静凝视。
月光之下,银色的光辉洒在它身上,竟出现斑斓的色彩,仿佛为其披上了一层神性的外衣。
陈迹认真道:“乌鸦叔,谢谢你。”
老人说乌鸦跟着修行了五十三年,他喊一声乌鸦叔并无问题。
但乌鸦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喊自己,于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陈迹。
陈迹轻声笑道:“师父说若不是你,我昨天就死了。
我现在得出门一趟,您若现异常劳烦去通知我一下,我就在隔壁的布匹店里。”
乌鸦沉默片刻,挥了挥羽翼,示意他放心去。
陈迹从衣柜里取了一套衣服,去厨房取了四个杂粮饼子,又用竹筒装了清水,往怀里揣了些蛇床子,这才走出医馆。
他身上伤势极重,只能扶着墙,贴着房屋间的阴影里一点一点踉跄前行。
仅仅一百米的距离,陈迹浑身疼出的汗水便宛如刚刚跑了五公里,大腿上的伤口崩开,血液再次浸湿了裤子。
他咬着牙从围墙翻进布匹店后院,却见乌云正躲在阴影里,守着正屋的大门。
乌云见他这般模样,立马喵了一声:“你怎么了,是谁伤了你?!”
陈迹靠在墙上喘息休息,惨笑道:“先不提这个,吴宏彪还在里面吗?”
乌云回答道:“还在里面,他大部分时间在昏迷,醒来也没打算逃跑,似乎一直在等你。”
陈迹沉默着,某一刻他也会希望吴宏彪先前是演的,这样他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杀掉对方,永绝后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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