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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愿在这里多呆,蓝琳吩咐小跟班将饭菜送入房中,简单的吃喝完毕,又完成一天的时光。
她的屋很小,在这园子中比较偏的位置,环境清幽,比较没有人吵,小屋中放置一排书架,一张床榻,一张桌子如此而已。
“竹儿?”
她唤。
旁边正在收拾碗筷的小跟班应了一身,手下不停:“奴婢在。”
“给你们主子传过话,就说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,他也该履行合约。”
蓝琳笑着倚靠在窗口,望着窗外随风摇动的翠竹。
小丫头似乎挺吃惊的,连连推辞,说什么主子就是自个之类的话,不过就是自欺欺人而已。
何必呢这么实在太累,蓝琳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有争论,只是又将这话重新说了一遍。
三日后,寿王府邸。
夜,无月,风冷。
偏院处,寿王和子墨分别站在对面,子墨手中执剑,剑鞘掉在边,他皮肤本就比较黑,此时卸下冰寒的面具,眉眼间都是愁苦之色,却找不出一丝后悔的痕迹。
寿王就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,剑尖正指着他的身体,俊若满玉的脸显出果然如此的表情,眸间全部都是仇恨和愤怒。
子墨知道此时在说什么也是无益,寿王的羽队已经在他一手安排下,全部解散到各个地方,每个人都发了足够的银票,他们那些一直在羽队长大的人,都将得到不一样的人生,羽队为他一手栽培,寿王虽给他们每个人全部配备慢性毒药,可惜,这寿王唯一控制羽队的砝码已经被蓝琳的哥哥——许致远给破去。
从此,他们就是自由身,在也不会去做任何身不由己的事情,这不是很好嘛,至少,在也不会双手沾满血腥,每次午夜梦回,缠绵反侧。
王爷说的没有错,寿王已经走上了不归路,他试过,这段日子,他不停的试,想要将处在幻想当中的寿王给砸醒,就如那日夜晚,与蓝琳的哥哥许致远对酒望月时,讲的那样,做过闲散的人。
没有用,不管他怎么说,寿王总是一副温笑的模样,不温不火,他知道,寿王曾经说想要试着相信一个人,完完全全的相信一个人。
这个人,是他。
可惜,一切不过都是个美丽的谎言。
寿王的性子,从小到大他看的很清楚,他绝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,包括他。
看,便是在现在这一刻,他似乎认为自己真的会将剑刺入他的体内。
苦笑着摇摇头,子墨还是开口:“王爷,你我二人一起长大,是王爷为子墨的爹娘立了坟头,子墨这条命就是王爷的,子墨还是想劝王爷……”
“闭嘴”
寿王冷笑:“没想到,本王这辈子,唯一相信一人,却成了现在这个下场,什么都不必再说,那个妖婆子的瘫儿子还真真是好手段,竟然能将手伸在这里来,子墨啊,子墨,本王真的没有想到。”
寿王负手而立:“行了,动手吧。”
不明白,他又如何明白,仅仅凭着一个羽队,或者是一个女人就可以登上帝位,那岂不是太可笑,将自己的王妃送给自己的爹爹,寿王已经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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