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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屿道:“对啊,你是可以多一点戒备去考验,也可以多一点时间去搞清楚,自己到底是被迷惑住了眼睛,还是心动了却没察觉。”
“可以小心点再交出去,被你注意到就很幸运了,那个人肯定也愿意多等一会。”
他轻笑了声。
白色的照明灯光下,林秋宿安静地听着,抬手状似自然地整理了一下围巾。
他借此遮掩住发烫的脸,然而那片晕红色已然不由自主,悄悄蔓延上了白皙的耳根。
落后了谢屿半步,他盯住地面上彼此交叠的影子,默默地说,自己似乎做不到更戒备,也做不到更缓慢……有样东西就在身侧呼啸而过的风里,就在眼前亲密的影子之间,趁着他心绪慌乱,于春天还未到来之际率先发芽。
林秋宿一度自以为是地想,他对谢屿很有好感。
可他现在推翻了这个狂妄的念头,怎么可能只是有暧昧不清的情绪呢?分明是热烈到难以辩驳的心动,此刻唯有故意低下头不去对视,才不至于被无法自控的眼神泄密。
·被林秋宿再三要求去关注邻居的今晚动向,谢屿没有回靠近鸿拟的那套大平层,也没有送林秋宿回学校。
和管家提前打过招呼,两个人来到地处南郊的庄园,让林秋宿先去休息过后,谢屿身负重任前往李家宅邸。
派发任务的时候,林老师如是道:“他家绿化不错,你就偷摸躲在他们门口种的绿树下面,耳朵好用一点应该能听到他们在聊些什么内容。”
单就这句话,不知情的估计以为谢屿被安排当商业间谍。
谢屿当然没有摸去李家的绿化带,五分钟后,他抵达傍晚去过的那栋别墅前,光明正大地摁了门铃。
来开门的是李父,这个男人此刻面容烦躁,抱歉地表示家里正忙,不方便待客。
“我是南边的住户,有要紧事来打扰两分钟,不会耽搁你们太久。”
谢屿道。
男人打量了谢屿一眼,确认过对方身份。
碍着他在生意上想和谢家合作,这时候被送上了一个拉近关系的机会,更是不好推拒,所以为难地侧过身让人进来。
会客厅里,李翰藻吊儿郎当地玩手机,被妇人数落了好几句,保姆则站在旁边不敢插嘴。
他们见到男人带谢屿进来,不约而同地有点僵硬,然后李翰藻急忙坐得端正了些,和妇人互相对视一眼。
妇人本来替儿子隐瞒了闯祸的细节,没有和丈夫说过,那位家教的男友也住在这里,是谢家的独生子。
不料谢屿居然会登门拜访,她心想这下难弄了,但还没开口打圆场,就听到男人吩咐保姆给客人泡茶。
“茶就用不着了。”
谢屿道,“我就是好奇,令郎对上门的家教那么没有遮拦,你们准备怎么教育。”
他看到李翰藻匆匆收起二郎腿,问:“敢情是温情呵护?”
李父没预料到这件事居然还能牵扯出这种麻烦,急忙解释:“我刚回家不久,正在批评他,给你们带来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……”
“嘴上说两句是不够的,当然要从严处理。”
李父补充,“我的掸子呢?”
李翰藻打了个激灵:“爸,你说什么呢?真来啊?”
李父觉得这儿子实在太蠢,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我就是打你打得太晚了,让你丢尽我们家的脸!”
“等等!”
李翰藻气冲冲地和谢屿叫嚷,“你有本事让林秋宿来啊,你发什么疯啊,这里是我家,能让你说进就进吗?”
他愤愤不平:“这事是我不对,我可以和人家承认错误,但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,你凭什么跑这儿来看热闹?”
他想着,如果是那个说话温声细语的家教,肯定不会和眼前这个人一样不依不饶……谢屿瞥了李翰藻一眼,神色仿佛在看某种人形垃圾:“你发了他什么脏东西,你自己不记得了?”
他似笑非笑地提醒:“不是跃跃欲试想要撬他墙角么?我这是原配打小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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