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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应钟面无表情地说:“isnd,我讲你完蛋了。”
谢屿听完嗤笑一声,没有跟他们多聊,端着双倍浓缩的冰咖啡去开会。
鸿拟的集团总部设在鹏城,沪市、京市和穗城这些分部均有游戏业务,这两年还新成立了海外工作室,其中以沪市最为核心。
游戏业务的体量太庞大,一堆项目分隔多地,导致大家要想集中讨论点事情,只能搞线上视频。
一整个下午,他们阐明各自的季度进展就耗掉三个小时,等到会议结束,已经是半夜三更。
林观清配合国内时间,从大清早一直熬到傍晚,因为是重点在研项目,还被挨个询问数据细节。
散会后他耳边嗡嗡作响,脑海里回荡着各种排期问题,有些吃不消地摁住太阳穴。
“制作人也太难当了,这群神经病,给的ddl怎么可能完得成?”
林观清私下里和谢屿吐槽。
谢屿蹙了下眉,淡淡地说:“你是不是昨天就通宵了?嗓子都是哑的。”
林观清伸了个懒腰:“对啊,为了应付他们的盘问,我前天就在加班,准备开完就睡个一天一夜。”
谢屿见他如此连轴转,似乎毫无休息间隙,现在终于有空,居然要倒头就睡。
谢屿问:“那你什么时候和你弟报平安?”
林观清发现谢屿居然会困惑这件事,茫然地做出解答。
“学校那边没什么事,我这儿也按部就班地在运转,我俩半个月才互相吱一声,证明自己还活着。”
谢屿闻言一愣,大概停顿了两秒,随即低低地笑了声。
尽管语调中不带有任何攻击性和嘲讽意味,林观清却被他笑得倍感毛骨悚然。
林观清问:“你干嘛,稀奇古怪的?”
“没什么。”
谢屿说。
他再慢悠悠道:“有个这么关心你的弟弟,每两周就会确认一下你的存活状态,真是令人羡慕。”
林观清感觉这人话里有话,但摸不着头脑:“……”
由于谢屿具有利用价值,自己尚且有话要问他,所以一时间忍下了心里的不爽。
林观清抛去话茬:“我弟下个月生日,没想好送他哪种礼物,现在的十八岁男生都喜欢玩什么啊?”
谢屿非常礼貌地说:“谢谢你还能对我问出这种问题,虽然我比你的年纪小一截,但距离十八岁也有好几年了。”
林观清:“。”
没能空手套到答案,反而拥有了年龄焦虑,他怒而挂断电话。
另外一边,傅迟问林秋宿今年的生日有什么打算。
从爸爸车祸那年开始,林秋宿很少庆祝生日,就当做无比寻常的一天去度过。
叔叔家里没有蜡烛也没有鲜花,一声祝福都不会有,唯有日复一日的冷落,和无声无息的嫌弃。
但因为小小的林秋宿很早就学会不去抱有期待,所以也谈不上失落。
傅迟没有在乎他的家庭变故,按时送来精美的礼物,不过他只会开心地道谢,再坚定地把东西还回去。
因为他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父母,也不想给濒临承受极限的兄长施加压力。
处境窘迫局促,可谓深陷低谷,自己无法回赠给好朋友相同的心意。
起初傅迟很不能理解,后来慢慢知晓人情世故,意识到了竹马的难处,改成送一些便宜的小玩意,林秋宿才愿意收下。
一直到他们两个人读高中,林观清步入工作,经济上的问题缓解许多,一切终于开始好转。
这两年里,林秋宿的生日过得还算开心,会趁着晚自修下课的十五分钟,和班里同学们分享奶油蛋糕。
现在到了大学,不需要再拘束于校园,借着生日的理由出去玩一场也不错。
“有机会的话去喝酒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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