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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,赵世子养了半年,右手才能拿起筷子吃饭。
眼下这个情形,想让大人当做无事发生是不可能了,程鸽遗憾地想,夏三姑娘今日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几个手下就更不用说了,在他们眼里,夏桉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谁也没想到这大乾还能有这般不要命的女子。
真真是不惜命。
屋内空气凝固,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出声,沉默着等着盛枷的反应。
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十秒。
眼见着那抹黛青色背影出了门,上了马车,乘车离去,盛枷却是毫无动静。
程鸽估摸不好盛枷此时的想法。
见人都走远了,他轻咳了一声:“大人,我知道你很生气,不过这夏姑娘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,要不您这次放她一马。”
盛枷负手盯着那熔炉看了看,道:“果然是一般,遇火即燃,半点耐力也无。”
程鸽:?他说的是鞭子?众侍卫面面相觑,被那女子如此叫板,大人没有发怒?曹掌柜此时已经傻眼了。
左看看,右看看,心里的忐忑无以复加。
他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,他一个镖头大汉见了盛大人,都吓得快魂不附体,那姓夏的姑娘,却是淡定自若,不说全然未将盛大人放在眼里,只能说毫无惧意。
他摸了摸头上冒出的虚汗。
好在,姑娘算是走出了他这危险之地,如今剩下他自己,便听天由命好了。
正担心自己会被盛枷如何弄断气,盛枷竟抬步朝门口走去,要离开了。
曹掌柜心下猛然松了口气,有种劫后余生的畅然。
突然,盛枷又顿住了脚步,回头看他:“你没衣服吗?”
“啊?有的大人,我有。”
“再让我看到你光着膀子,铺子就别要了。”
喜鹊跟着夏桉登上了马车,车子都驶出了泗水街,她依然忍不住瑟瑟发抖。
“姑娘你刚刚做了什么啊,你知不知道,你得罪盛大人了。”
夏桉正沉浸在烧毁鞭子,割裂记忆的快感里,听了喜鹊的话,脑袋一沉,后知后觉有些后怕。
“鞭子是我花钱买的,他当是不会怪罪我吧?”
喜鹊有些崩溃:“姑娘你怎么如此糊涂?盛大人刚刚甩鞭子吓了你,你便买下那鞭子烧了,任谁也知道你是在表达不满啊。
可他是盛枷啊,他能忍下您朝他发泄不满吗?”
是啊,当时只顾着发泄了,没管盛枷会作何感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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