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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吻心血来潮,带了几分捉弄心情。
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,曲繁漪宛如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多米诺骨牌,他承认他手欠,遇到了,就忍不住轻轻推一把。
纸牌倾倒,罪恶,但却好玩。
他以为她会扇他——扇了他也认。
然而她没有,女人的唇微微张着,眸子依然瞪得很大,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半晌,轻声说了一声谢谢,若无其事下了车。
反正不会再有交集了,曾宇邱笑笑,油门启动。
他从后视镜最后看了一眼小区巍峨的大门,转而想到:“也未必呢。
他们这小区的,未来弄不好,常常见到。”
午后的天空初晴,阳光从云层后爬了出来。
夏天越来越热了。
曲繁漪推开门,进屋,将衣服脱了扔进脏衣篮里,她只穿着内衣裤走到浴室,浴缸放了水,又这么大剌剌往厨房走去,冰箱门打开,拿出冰牛奶,拧开瓶盖,吨吨往嘴里灌。
冰牛奶从嘴里流到锁骨,凉飕飕的。
大概是她的嘴太烫。
曲繁漪的余光瞥见冰箱上自己模糊朦胧的倒影,停了下来,直直往里看去。
画面里的人白皙而消瘦,平直的锁骨,27岁的她还穿着少女喜欢的纯棉胸罩和内裤,白色的,边缘点缀小小的蕾丝花边。
脑子里热乎乎的,奇异的感觉,她碰了碰自己的唇,回忆起那个陌生男人的气息——浑不吝的,热烈的,霸道的掠夺,情欲的挑逗。
唇角的热流一点点下沉,从胸口,到小腹,再往下。
她的心跳加速,面颊也烧红了。
镜子里的那个女人,眉眼里泛出了水光。
白皙的皮肤上,是倾泻的乳白色液体,淫靡又纯情。
她一动不动欣赏着自己,良久,她轻轻擦去锁骨上的牛奶,再接着,她望着那抹痕迹,缓缓低下头,一点点探出舌尖,轻舔手指——
甜的。
曲繁漪洗了一个漫长的澡,她从洗手间神清气爽推门而出时,差点吓了一跳:沙发上躺着个男人。
像是累极,已经熟睡,发出微微的鼾声。
迟威回来了。
曲繁漪一愣,“怎么回来那么早?”
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推他,嘴里唤:“迟威,迟威!”
男人迷迷糊糊醒来,揉了揉眼睛:“小漪,我困死了。
这几天夜班都在干活,服了。”
曲繁漪抿抿唇:“以后还调班吗?”
迟威摇头,“不调不调。”
看了曲繁漪一眼,摸摸鼻子,“小漪,我饿了。”
曲繁漪瞪大眼睛:“你没吃饭?”
“中午有点事,没顾得上吃。”
他起身,去翻冰箱,“咱家昨晚吃什么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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