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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不宜迟,韦朝立刻就起身出门,说是去宋府给秦夏要些鸡骨架来,也好试做新菜。
韦朝走后,夫夫两个继续忙碌。
虞九阙弯腰拎起一袋豆子,刚欲往柴房里运,就被秦夏上前一把接了去。
“这个太沉,你拿那边的,轻快。”
说罢不等虞九阙反应,就提溜着两个大口袋走了。
虞九阙看着秦夏的背影,只觉得心里蜜滋滋的。
东西零儿八碎的不少,把灶房和柴房堆了个严实。
结束后两人一人灌了一碗水,擦了擦忙出来的热汗。
秦夏把手里的帕子顺手叠成四方块。
“东西预备地差不多了,只等这两日里干娘介绍的人来上工。”
那日临走前说好了,寻个妇人或是哥儿都行,最好年岁别太小的。
一来是雇来的人定然和虞九阙独处的时候更多,若是个汉子就不方便。
年岁大些的,则是为了秦夏在时也不尴尬。
话赶话的,正说着呢,院门外又来了人。
“干娘!”
见来人是方蓉,秦夏和虞九阙打起精神上前迎接。
打眼一瞧,方蓉身后还跟了个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,生了副柔顺面相,穿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上衣,脚上踩一双单布鞋。
看起来日子过得清苦,但头脸都收拾地利索齐整。
“这是我老街坊家的媳妇,比你们都年长,就叫一声郑嫂子吧。”
原来妇人名叫郑杏花,和方蓉生下一双儿女才死了丈夫不同,她是望门寡。
青梅竹马的相公在她还没过门的时候,就生寒症没了。
即使如此,她也还是捧着牌位嫁进了紫藤胡同的马家。
这些年对上照顾公婆,对下照顾小姑子,家务之外,还会外出做工补贴家用。
先前她在家帮人洗衣缝补,一双手年年生冻疮,年年好不了。
但不做这个,一个寡妇,又着实没别的什么活计可做。
方蓉和她来往颇多,秦夏昨日说起想要雇人时,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郑杏花。
“杏花勤快,人也本分,保管老老实实做事,没有歪心思。”
秦夏做的是吃食生意,最怕的无非是教人偷学了方子去。
这也是方蓉找郑杏花的缘故,在这件事上,她是敢打包票的。
有了方蓉作保,秦夏和虞九阙也满意,遂当场商议好了工钱,按照一日二十文算。
“每天便是午后到傍晚的间隙里来上两个半时辰,最多不超过三个时辰,只需在家帮忙处理食材,其余的一概不用管。”
才做两三个时辰的工,就能拿二十文钱,郑杏花甚至觉得太多了。
然而在秦夏看来,二十文都买不了一份豪华烤冷面,再给少些,他岂不成了周扒皮?
方蓉知道秦夏是厚道的,多半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优待郑杏花一些,便劝着郑杏花应承了。
“我这干儿子一家是绝对不会苛待人的,你要是心里不踏实,回头卖力做事不就成了。
做工的想找个好东家,东家也想雇个能干长久的。”
这的确是大实话。
这么一说,郑杏花总算不太好意思地点了头,朝秦夏和虞九阙揖了一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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