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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手的家奴,主家都舍不得欺负,怕离了人心。
唯独一家人,知道分不开,才这般作践人。
他皱眉思索,又说了细节。
比如黄宁还抱着父亲的牌位。
黄宁若是江老三的儿子,这牌位又是谁的?
这一问,旧事重提,说到了贼老三要江知与给老太监做侍妾的事,又讲到
了江致宁顶包去了太监府上的事。
最后到了余春至联合姜楚英给宋明晖下毒的事。
宋威这么个机敏人,听到后边都怔住了。
“什么?什么下毒?”
他怒意转瞬上头:“什么毒?解了吗?”
他又看向宋明晖,瞪大了眼睛看弟弟脸色。
或是心理作用,或是白天光线好,他真发现宋明晖的脸色白白的,病气浮面,一点都不健康。
“这么大的事,你也瞒着不说?!”
宋明晖让他小声点:“孩子耳朵脆弱,别给震聋了。”
宋威把孩子耳朵捂着,他一双手,捂不住四只耳朵,江知与跟谢星珩忙把孩子抱过来。
只看他搓搓手,实在坐不住,又起来踱步,真是越想越气,脱口就是一句:“不行,我得去把他俩捉回来!”
原来不是那对父子没有等到仇家,是他们送到仇家手里了,仇家还不知道!
啊呀呀,世上竟有如此巧事!
他真是气坏了!
徐诚过去给他顺气,“别气别气,这是好事啊!
您想想,要不是您恰好碰见了,他俩指不定已经逃到海外去了!”
到时他们是好是坏,江家都不知道。
即使他们在海外有了最坏的结果,江家不知道,又何来报仇的痛快?
一辈子惦记着,始终是个心结。
这般说法,让宋威有了安慰。
他还是想亲自去,全家都在拦。
宋威年岁不小了,从上陵府离开后,就一直奔波劳碌。
在小渔村定居虽安详稳定,可他每日里操劳,心里也紧着弦。
这一路来丰州,有的地方还有动荡,又哪里轻松?
再跑一趟东部渔村,捉人回丰州,又是一个来回,铁人都遭不住。
劝人也是说话的艺术,不能直接说他老,说他不行,要说他留在丰州,才能更好的帮扶江家。
谢星珩跟他说:“舅舅,我们去年就给你写信了,想你来丰州帮忙,原想让你多歇息一阵子,等舅爹和表哥他们到了,我们再提,现在这样子,我就先给你说了吧。”
谢星珩要给江知与铺路,能否在这个时局里挣下一个功名,他不知道。
尽力为之,以后提起,才不会说“如果”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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