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蒲冬道。
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,眼神也不是那种自大的目中无人,也正是这样,才叫人觉出他真是这样想的。
宋尔“啊”
了一声,“为什么会这样觉得?”
蒲冬掀起眼眸,“之前有人抢我东西,我打了他一顿,他再没来过。”
宋尔隐隐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个刺头,但也不很确定,“他抢你东西确实不对,但打人也是不可取的。”
蒲冬的嘴唇动了下,虽然没说什么,但显然对宋尔的话并不赞同。
宋尔自然也看出来了,他想了想,然后道:“那万一你遇到的人打架比你还厉害呢?”
“那就把东西给他,等我比他厉害了,再抢回来,”
蒲冬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股狠劲儿,这种狠劲儿放在一个孩子身上可以说是极其少见的。
讲台下的小孩子听到他的话,不仅不害怕,反而还“哇”
了一声,明显是带着崇拜。
宋尔:“……”
这要不是在教室里、课堂上,他就直接扶额头叹气了,可面对这样一群对外界还处于探索的孩子却不能这样。
想到这里,宋尔又转头看了一眼蒲冬,对方已经十一岁了,在他固有的生活里成长多年,要把他从前塑造的思维重新打破并不容易,他站在那敛下眉目沉思了会儿,才慢慢道:“接着刚才的问题,万一你以后一直打不过他呢,就任由他拿着你的东西吗?”
“当然不行,”
蒲冬回的果断。
“那你要怎么拿回来?”
宋尔微微后退,直视着他的眼眸问。
他的眸光向来温和,可这时候却又多了点儿压力。
蒲冬是没上过学的,也没人教过他,他不知道老师意味着什么,但面对宋尔,却也下意识的知道不能用以前的那种方法对待他,“我……现在想不到,但以后会想到的。”
宋尔的目的并不是叫他认输或者旁的,他只是想教会他怎样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更好、更被别人接受,在自己尚且没有能力改变规则的时候,“那可以听老师说两句吗?”
蒲冬迟疑着点了点头。
宋尔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,然后道:“如果有人来抢我的东西,我又打不过他,我会想办法弄清楚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,从源头上解决。”
“假设他就是逞凶斗狠,欺负弱小,以抢走别人的东西为乐的话,这种情况是最简单的,他们也一定欺软怕硬,你要看他怕什么,再去做就行了。”
蒲冬听的若有所思,“那他要是没有怕的东西呢?”
“不会的,”
宋尔目光蕴出锐色,“人都会有弱点,只看你找不找得到。”
蒲冬并不是个笨孩子,相反他很聪明,也很会举一反三,“刚刚老师说那是简单些的情况,那复杂一些的呢?”
“复杂一些的……”
宋尔笑望着蒲冬,“就是你的课后附加作业了,可以吗?”
“要是想不到,明天老师会给你答案。”
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有自尊心、也有好胜心,蒲冬也是一样,听宋尔这样一讲当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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