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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敢摸着胸口对天起誓言,保证自己没从二娘身上学到一点本事?若是学了,就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!”
“你!
!”
郑水仙自然不敢。
“行了行了,水仙!
怎么你也得喊一声丰收嫂子,多大孩子了,还不懂事!”
保长媳妇意图打圆场,冲阮氏笑眯眯:“水仙还小,你别同她计较。”
阮氏心里懊气,这话说得真刁钻,若是她再搭茬,可不显得自己心眼小了嘛。
于是扭头不看这对母女,索性瞧不见算了。
郑水仙哪里能受得住这份气!
阖村谁不知道阮氏的名声,那是臭得比茅坑都不如。
往日听了旁人提起,都觉得污秽自己耳朵。
再看眼下她那副得意的模样,气凶凶张口就骂:“你个下三滥的贱货,还有脸在我家耀武扬威?也不瞧你自己做了多少丑事,天还没黑呢,外头的野男人”
“闭嘴!”
一声清喝,止住她话头。
郑母心悬,见正屋门大开,丈夫脸色铁青,方才开口的却是同样不快的秦家二娘。
“水仙,你先进屋,大人们说话,你个孩子”
她想松缓气氛。
秦巧却道:“保长娘子,能说出这样的话,水仙可算不得孩子了。”
“她不懂事”
秦巧耳闻院墙外有动静,趁她话头没开,做了收场:“不懂事,不是她任性闯祸的借口。
一回不懂事,两回不懂事,再来一回可不好说亲事了。”
一回在前,加上这一回侮及秦家人,再有下回,就不会这么轻拿轻放了。
郑母听出她话外之音,扯笑保证之后好好教训闺女。
大保长到了,秦巧等几人随之再次进屋。
郑母咽下恼火,皮笑肉不笑地冲着阮氏道:“丰收媳妇,水仙是个火头性子,说话却实在。”
这话更脏!
阮氏愤愤,却因前程往事,忍不住也得忍。
郑母看出她露怯,重新挺直腰杆:“你多包容呐。”
阮氏吃不消软刀子,却也没真到薄得什么都扛不住。
她斜看郑水仙,反而龇牙笑了:“怪我!
竟纠缠着些微末事儿,一时竟忘了。”
“方才婶子您不是问我家生意的事儿嘛”
她直指郑家一贯存放织机的房舍,“我家呀,也弄了一架织机。”
肉眼可见,这母女两个脸色一变。
阮氏又递了一把火:“不过和水仙这架不一样。
我家那架,用不着人在地上坐着,腰上缠裹,你说说那不费事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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