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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月接过,看着他。
长庚抿抿下唇,耳朵尖发烫,双手比划:“你受伤了,抹药。”
哦,她刚刚摔了一跤,得,是有些疼。
于是她撇撇嘴,嘟哝道:“凡人就是弱小。”
长庚离她近,听得皱着眉,一双水泱泱的眼睛盯着她。
破月哈的笑开,“你看我做什么?想要给我上药?”
这话像猛虎一样朝长庚扑去,他幼时读过一些圣贤书,只知女子温温婉婉,说话行事细声细语,忽然受到破月的调戏,猛地一下朝后退了几步,凝着她,一甩自己的袖子急急退了出去,还手忙脚乱的阖上房门。
破月看的乐呵的要死。
从前他在天庭上调戏她可开心了吧,如今下了凡她要好好的讨回来!
她手里躺着小药瓶,上下颠了颠,终是褪了裤子将药抹好了。
长庚坐在门外的石阶上,脸垂的低低的,烫的厉害。
院子里几碎小小的青石板踩着通向门外,左边种着些常见的草药,右边种着绿油油的瓜果,日头立在天穹中央,晒得石头发着白,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。
小路蜿蜒,他顺着走入田洼中,兜着自己的衣服摘了好些东西。
等破月开了门,院外空荡荡的,只有小粉蝶轻一下浅一下的扇动翅膀。
空中隐隐约约传来柴火的烟尘味,她鼻尖皱皱,朝屋子的后方一看,长庚正挽着袖子从缸里舀了要洗菜。
长庚长得文瘦,胳膊也白,沾了水的皮肤在细小的阳光里散着七彩的光辉,因为长得高,他习惯性的有些驼,因为总是沉默不出声倒给人生出一种温和的老好人的感觉来。
如此一来,倒是没有一点儿男人气概。
比天上的长庚更没有男人气概。
破月心想,她靠在门板上看着他。
室内光线暗了一度,长庚的脊背略略僵硬,洗菜的手也不那么自然,索性破月将一颗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倒没有看到这么多。
等长庚将菜洗净了,她凑过去突兀的问:“长庚,你这有没有韭菜?”
长庚不解,却点头。
破月说:“那中午就烧个韭菜鸡蛋吧。”
那东西壮阳。
长庚将菜按在菜板上,比划:“你喜欢吃?”
破月正准备摇头,又怕做的太明显伤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:“那是。”
长庚在挂刀的墙上看了会儿,取下一柄半指宽的刀,还没踏出步子,就被破月将刀夺了过去:“你忙你的,我自己去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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