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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指了白赋暄,摇摇晃晃的,却还不忘了阴阳怪气地输出,“高中开始你就一直跟在姜柯源身边,到现在还巴巴地跟着他呢?”
白赋暄脸色有点不好看。
换做这是他高中的时候,他根本不会给夏辉说下一句话的机会,但现在靠着这些年在职场上的摸爬滚打,多多少少也有所顾虑,忍着没有发作。
“他俩感情真好。”
夏辉扭过头去看他那群朋友,手指在白赋暄和姜柯源之间转了转,“好像养的一条狗一样……嗝……”
这句话的音量并不算小,周围原本低头吃饭的那些食客们无不抬头看了过来。
夏辉身边围着的那些朋友虽然也喝的不少,但起码还没丧失理智,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,纷纷伸手去拉他,打着哈哈要走。
“为什么要走?”
夏辉拍开身上的那几只手,转眼去看姜柯源,一板一眼,“我说得有错吗?你不是就把他当成你的一条狗吗?”
周围服务员也渐渐围了过来。
姜柯源深吸一口气,沉下声:“夏辉,你放尊重点!”
那人发酒疯,他就是看不惯姜柯源这副“摆着姿态”
的样子,伸手重重一拍餐桌:“我哪里不尊重了?”
这么多人围着,挡住了经过的路,服务员看形势不对,却也不敢直接凑近来拉人,怕醉鬼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。
白赋暄撑着桌子站起来去拉夏辉,意欲充当和事佬,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:“夏辉,你喝多了。”
“我没有!”
谁都不知道夏辉今天为什么戾气这么重。
他看都没看白赋暄一眼,没轻没重地一扬手,对方没防备,又因为扭伤了一只脚,重心有些不稳,顺着力道就往后跌了下去。
后背砸进沙发,额角磕到桌沿,白赋暄疼懵了,捂着太阳穴耳边一阵嗡鸣。
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夏辉已经拉着姜柯源一起倒在了地上,一阵噼里啪啦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。
警察来的时候,夏辉倒在地上捂着脸,姜柯源站在一边喘着气,垂在身侧的那只右手已经被染红,偶尔有几滴深红色的血顺着指尖滴下来。
简承言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。
接到姜柯源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开会,大为光火地对着手下的实习生怒其不争,下一秒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,让那实习生松了长长的一口气。
姜柯源坐在调解室的长桌边,听到有人推门进来,这才转头看了过去。
不看到简承言不要紧,一见到来人的那张脸,他就忍不住酸了鼻子,又不好意思在这里寻求安慰,只好乖乖等着对方走到自己身边。
简承言这几天忙得连隐形眼镜都戴不进去,眼底布满了红血丝。
他走到姜柯源身边,站在他身侧,抬手揽了他的肩,一低头就看见那只缠了厚厚绷带的手。
“请问发生什么了?”
他目光在会议室里转了一圈,看见低着头的白赋暄,肿着半张脸的夏辉,最后才定格在了那位警察身上。
“你是姜柯源的亲友是吗?”
警察拿着笔,公事公办地问。
“是。”
简承言点头。
“姜先生和夏先生在餐厅里发生互殴,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情况有些严重,所以把他们带回来了。”
警察点了点桌子,“索性事态没有进一步发展,结合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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