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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滢急忙道:“你们先赶紧起来,我会给你们逐一检查的。”
似乎有人认出了这声音,惊道:“是伏家的余娘子!”
伏危跟在身后也进了屋中,他身后的衙差道:“赶紧回到原来的位置,莫要阻碍余娘子给你们查看病情。”
十来个年纪不同的女眷在听说到这话,都愣了,有人怔怔道:“余娘子会看病吗?”
毕竟都只知道余娘子会辨别草药,却不知她能治病。
虞滢道:“之前宋郎的腿就是我治好的,你们若是信我的话,便躺回去。”
听到这里,大家伙想起这伏家靠着药材发家致富的,更想起了余娘子是太医之后,心下微定。
再琢磨余娘子要是没本事的话,又怎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们?想明白后,有人率先开口:“余娘子都能不顾安危来这里给我们治病,定然是有本事的,我信余娘子。”
有人说了话,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说“我也信余娘子。”
大家都一一回到了简陋的干草床上。
虞滢原本以为他们会比玉县安置处的百姓要难说服一些,可没想到仅一两句话就说服了他们。
村民比她预料的还要信赖她。
她这心里头,难免惊诧。
敛了敛心神,虞滢开始给他们查看病情。
她把每个人的病情说给一旁的伏危听。
伏危则拿着笔墨和竹简来记录,好让她全检查完后,再根据上边的症状轻重来下药。
二十几个人,昨日大夫只费时小半刻时辰就看完了,而虞滢则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。
每一个人都认真仔细的对待,让人觉得可靠,也安心了许多。
看完这些病患之后,虞滢与伏危回了家,在屋外把身上的围衣脱下,也摘下了口罩,继而去熬草药水给自己和伏危洗手。
回了屋后,她把伏危记录的竹简拿了过来,开始在上头做记号。
做好之后,她喊来守在陵水村的衙差,嘱咐:“名字底下画了圈的,药材量减半。
没有画圈的,按照正常量来熬药,过两日我再来查看他们的情况。”
“那着这几个打钩的呢?”
衙差问。
虞滢面色凝重道:“这几人病情较重,让他们一间屋子,再让人格外照看,时刻关注他们的情况。”
衙差点了头,随而感叹道:“还是余娘子你上心呀,昨日那郑记医馆的大夫连多待一会都不愿意,更是在丢下药方子后就逃跑一样离开了。”
虞滢无奈道:“至少他没有临阵退缩,也去看了给病患,所以还是要感激这大夫的。”
衙差闻言,不禁深思。
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,能克服心理恐惧来与染上时疫的人接触,已然比寻常人有胆量了。
“是我狭隘了。”
衙差羞愧道。
虞滢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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