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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?”
“因为这位置得罪人啊,不过祁大人有背景有靠山,爹是开国公,姑母还是盛宠不衰的贵妃,自然不怕得罪人。”
纠察刑狱司跟四京各狱打交道,纠察一切疏漏和冤案。
不论开封府还是大理寺或刑部,只要案件挪到刑狱司,可就不是小事。
“原来是天子近臣啊。”
杜文卿点头,眼里几丝向往与佩服。
两人径直来到外城码头,这里靠近汴河,附近全是脚店。
其中一家生意看起来不大好,门口的幡子也破旧,大堂里头光线微暗,看不见人影。
“有人吗?”
杜文卿走进去问。
苏绾跟在后面,但只站在门边。
过了会,听得里头低呼了声,她探头一瞧,原来是地面的毯子里钻出来个人。
那人一身粗布麻衣,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,然后又伸了个懒腰。
“本店歇业中,住店请去别家。”
杜文卿说:“我不住店,来找叫郭盛的人。”
那人正色:“谁让你来找的?”
“陆安荀。”
“哦,你跟我来。”
他说。
杜文卿和苏绾跟着这人去了后院,左拐右拐,停在一个小厢房门前。
“郭盛,快出来,安哥派人来了。”
话落片刻,房门一开,里头走出来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人。
“你们是安哥的人?”
他说:“我是菀娘的丈夫,你们有什么事只管问。”
陆安荀的案子不算大案,但有损名声。
开封府少尹龚吉安压着案子迟迟不审,林家和苏家也没法子。
此前萧毅的提议苏娴思忖了一宿,最后同意了。
她面色些许疲惫,问萧毅:“你说话可算话?”
“自然。”
萧毅说:“菀娘入府之日,便是陆安荀出开封府之时。”
苏娴点头,提了个要求:“我要陆公子清清白白地离开。”
萧毅默了下。
“怎么?夫君做不到吗?”
苏娴嘲弄:“陆公子并非犯杀人罪,迟早会放出来。
可我们在乎的不是他是否出来,而是他名声是否清白。”
萧毅淡笑:“当然,如你所愿。”
进士授官在即,陆安荀的事自然耽搁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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