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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妈看到满地碎瓷片,心底一个咯噔,嗓子跟卡痰一样,“少爷……”
她一抬眼,看到傅竞川的掌腹都流血了,瞬间心疼坏了,“您的手怎么了?”
“叫几个人,把地上收拾一下。”
傅竞川没有正面回答吴妈的问题,“别告诉爷爷我受伤了。”
吴妈能在大家族里待了那么多年,自然是有些本事的,她低头:“您放心,我不会告诉老爷的。”
傅竞川不顾掌腹渗血,推着轮椅,走出房间,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强势、冷硬,不容许任何人拒绝的机会,“你等会再帮我收拾一间客房。”
吴妈愣了下,“您要住吗?”
傅竞川冷漠地看了一眼江律,又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吴妈没问为什么,她应了一声,傅竞川就推着轮椅,出了房间。
吴妈转过头,跟失魂落魄的江律面面相觑。
吴妈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,她喊来几个年轻的女佣,让她们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后,吴妈就领着女佣走出房间。
江律一个人跌坐在地上,他睁着眼睛,茫然地看着天花板,眼睛一直睁着,眼球发胀,因为心里想着事情,就连呼吸都觉得痛了。
他想要站起来,却发现小腿麻了,没办法走路,他晃了晃腿,感觉到小腿没那么麻了,他才站起来,扶着墙壁,走到浴室,打开水阀,他掬起一捧冷水,洗了一把脸,感觉到大脑清醒了很多,身体也舒服了不少。
到了晚上时,佣人敲门,进来给他送饭。
送的三菜一汤,都是他平时喜欢吃的家常菜,江律只看了一眼,就把头转过去了,他没有胃口。
送走佣人,他一个人爬上床,裹着被子,在床上翻来覆去,胡乱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。
要是他今天没有看《煤气灯下》这部电影,他可能会继续被傅竞川继续蒙在鼓里,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。
他把脸蒙在被褥里,被褥上残留的檀香味一点、一点地钻入他的鼻腔,让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。
他不喜欢被人欺骗。
哪怕那个人是傅竞川也不行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虽然我很短orz但还是想求个海星◇他不要我了傅竞川搬去客房。
他的掌腹被碎瓷片划破皮了,渗着血,铁锈味呛鼻,疼痛感像是被细针扎进去,疼得他直皱眉头。
他没有惊动任何人,默不作声地站起来,从暗格里,找到医药箱。
他翻了半天,才翻到医用碘伏,他没有自己上过药,也不知道要怎么上药,他学着记忆中江律给他上药的样子,拧开碘伏的密封盖,棉签蘸着碘伏,涂抹着溃烂的伤口。
江律给他涂药的时候,他并没有察觉到疼痛。
他自己擦药,痛得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一样,有好几次,棉签都拿不稳了。
他颤抖着手,涂了碘伏,又把用过的棉签,丢进垃圾篓里,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。
事情败露,他一点防备都没有,所以才会在江律面前失控了。
他就好像是一个在广袤无际沙漠里,徒步旅行的游人。
在烈日的曝晒下,他整个人都像是快要被烤熟了一样,他极度缺水,喉咙干渴、难耐,而江律就好像是他漫长旅途中,惊现出来的一片绿洲。
要是失去这片绿洲,他就会死。
他一向冷静自持,这会儿也露出了些许的慌乱。
他垂下眼,让吴妈给他送了一包烟、一只钢制打火机,吴妈劝他少抽点,但他却不听,现在只有尼古丁,才能安抚他心底的躁动、不安。
他的嘴里叼着烟,单只手,拨动着打火机的滚轮,“哒”
一下,像是在安静中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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