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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几天,便有人通过温母和温小娘子的路子,请花姐瞧瞧妇科的病。
又有金大娘子因与张仙姑熟,听了之后也颇为意动,经张仙姑也与花姐搭上了线。
花姐对祝缨道:“我只知道贫苦妇人瞧病难,不想这些官宦人家女眷竟也不那么方便。”
祝缨道:“可见你眼光独到,能想到这一层。
你只管干!
对了,我打算买头驴,以后你出头可以给你驮药箱。”
花姐哭笑不得:“我且不用呢!
那药箱虽然好,常用的药都全,可谁个大夫现场配药的?差不多的病症都是病人自己去抓药。
只有那些难以启齿的方子,才用当面配一点药。
那时候才用得到自己带药箱呢。
又不是摇串铃的行脚郎中,又或是富贵人家养的随行的医生。
且买了驴来,怎么伺弄呢?”
祝缨道:“说不过你。
男仆是麻烦一些,女仆你找一个人吧,你近来愈发忙了,家里家务别再插手了,累呢。”
花姐这回没有拒绝,说:“是呢,叫干娘做饭我来吃,我也吃得不安稳,是该有个女仆帮厨浆洗了。
我这两天就出去看看,太细致的丫头也不敢要,干不得活。
得是粗使的丫头,就是粗糙些。”
祝缨道:“还能比我糙?”
花姐笑了:“你是最细致的一个人。”
她没过几天就为祝家提供了一个人选。
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,五短身材,粗手大脚,劈柴做饭都做得,也能打水洗衣服。
与大户人家闺阁里的那种肤白貌美的丫环全然不同。
祝大是不太满意的,觉得花姐带这样一个丫环出去不太有面子。
张仙姑却挺喜欢:“是个实在人。”
祝缨更关心她的来历。
花姐说:“姓杜,没名字,排行老大,也有叫她大妞的,也有叫她大姐的。
是京郊的人,父母死了,也没兄弟,家里也没个田产,她只好跑到城里来讨口饭吃——再跑慢一步就要被族里‘嫁’给个瘸腿老光棍儿了。
先是寄居在尼寺里帮佣,换个三餐一宿。”
花姐看她有两年了,如今祝家缺人,心念一动就想这倒是个合适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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