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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路上,田野间都是劳作的人。
这些人有的负责修水渠,有的负责修屋舍,有的负责运木材,各司其职,民生恢复如火如荼。
这会儿,两人站在小路边,陆安荀跟数宝贝似的,指着东边的一片田地说:“看见了吗?那里修了条水渠,今年春耕就有水灌溉了。”
“还有那里,”
他又指得更远了些:“那边有铜矿,我打算等春耕过后,在那里招商办矿场。
到时候,这里、那里、还有那一整片都将建起许多房屋,说不准会成为一个新的城镇。”
末了,他转身指着西边一片空旷山地说:“我已让人将那片山开垦出来,开春后就种棉花,抚州气候适宜大量种棉花。
除了临川郡,其他县城二分之一的田地都可以种。
说不准几年后,抚州会成为闻名全国的棉花之乡。”
苏绾了然,陆安荀打算复制津阳县的套路,搞招牌经济。
而抚州既不靠山,也不临海,土壤最适宜种的就是棉花。
他这个想法确实好。
陆安荀牵着她往前走,由于道路狭窄,苏绾跟在他身后,抬眼,只能看见他清瘦而结实的肩膀。
越过他的肩,是抚州湛蓝广阔的天。
“陆安荀。”
苏绾喊他。
陆安荀扭头。
“你还是当官吧。”
“嗯?”
陆安荀目光不解。
苏绾笑:“你当初说的啊,位极人臣,庇护百姓丰衣足食。”
她道:“百姓可不能少了你这样的人。”
“何意?”
陆安荀问:“难不成你不愿我当官?”
“不是,我不忍你太辛苦。”
苏绾说:“从津阳县到抚州,短短两年发生了这么多事,哪一件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?”
“你看你”
她敲他胸膛:“瘦了许多。”
闻言,陆安荀停下来,一双桃花眼盯着她笑。
“那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什么?”
苏绾:“说过什么?”
“你当初说我们的人生目标同一条道,”
陆安荀故作无奈:“不辛苦些,又怎么庇护你呢。”
苏绾心下一甜,当即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。
“辛苦啦。”
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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