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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至于收一成利润分红,那是因为斗米恩,升米仇,人都犯贱,对他太好了,他便会视做了理所当然,认为你欠他的,要这一成的利润既不会让他们感觉太肉痛,又会感念周家人的好,周家人还能把钱赚了,两全齐美。
族长周长元看了周家暖房里的韭菜,惊讶得嘴巴合不拢,冬天里种蔬菜,这简直闻所未闻,关键它还长出来了,长得还不赖。
可以想象等到过年的时候,这么新鲜水灵的韭菜可以卖上什么样的好价钱,这整个周家庄都要发财了呀。
沾周家人的光,这事儿真弄好了,他周长元的名字也能光明正大写入周氏宗族的功德谱,激动啊。
不敢麻烦周二郎,二郎过些日子就得启程去京城赶考了,这才是头等大事,他拽过周老爷子,俩老头儿跑一边儿合计商量去了。
周老爷子比族长还激动,带领全庄子的人赚钱,如此积德行善的事儿,咋着不得为二郎进京赶考积累点儿福气?秋意渐浓,已近初冬。
早早吃过晚饭,一家三口回了屋,脱掉鞋子,三人钻进暖暖和和的热被窝,今年的薄被全都换成了棉花里子,松松软软又暖融融,今晚还是第一次拿出来盖。
除了周锦钰,夫妻俩从未用过如此舒服的被褥,周二郎忍不住用被子包裹住儿子,只露出他一张小脸儿来,然后哈哈笑着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。
“钰哥儿,舒不舒服?哈哈哈,像个蚕蛹一样,我儿真可爱。”
周锦钰像是蛇蜕皮一样,脑袋往被子里一缩,一拱一拱从被子那头儿出溜出来,报复性得用被子一下捂住了周二郎的头。
周二郎的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,一把将儿子搂过来,又用被子盖住儿子,不过却没盖孩子的头。
爷俩儿扯着一条被子在床上闹起来,老旧的架子床吱吱扭扭,随时要散架。
朱云娘在旁边儿劝,“二郎,莫要再闹了,待会儿娃子睡不着了。”
爷儿俩这才住手,周二郎显得很是激动,抱着儿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查看,又贴近儿子红扑扑的小脸儿,最后一把搂紧在怀里,“云娘,云娘,你看到了没有,咱儿没有很喘,他没有喘,你快过来听听,闹了这么半天,咱儿呼气只是有一点点粗,你快过来看,咱们钰哥儿这是要好了吧!”
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激动到不行。
小娃子说困就困,上一秒还闹腾得欢,下一秒脑袋一歪就可能睡着,周二郎陪着儿子说小话,不过三句,周锦钰眼皮就开始打架,第七句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。
朱云娘看着丈夫被儿子弄乱的发髻,以及敞开到腰际的交领里衣,脸烫得像要着火,咬了咬牙,轻声道:“要先抱到小床上吗?”
“干嘛抱小床上——”
周二郎话说一半儿突然闭了口。
娘子这是什么意思?字面儿意思还是……周二郎狐疑地看向朱云娘,这话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从娘子口里说出的话。
以前的朱云娘确实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,但前几天别人带来那丫鬟年纪小不说,还水灵得像春天的花骨朵般,她怎能没有危机感。
爹跟她说过好多次,孩子才是女人抓住丈夫的最大依仗,一个娃子太少了。
事实上二郎也的确很喜欢孩子喜欢钰哥儿,她想若是再给钰哥儿再生个弟弟妹妹,二郎不纳妾的把握就更大一些。
周二郎凑近朱云娘,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迫她抬起头来,轻声道:“娘子想要了?”
朱云娘不吭声。
周二郎很有耐心,朱云娘不说,他按兵不动。
朱云娘败下阵来,胡乱嗯了一声。
周二郎轻笑一声,搂过她,亲了亲头发,“这有什么,娘子对二郎应当坦诚才是,比如这样……”
周二郎的长指挑开了朱云娘腰间的系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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