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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星耀宫覆灭之后,知情人都缄默其口,不敢留下字句……据传许多年前,有一名卦师跟裴玄交好,他曾说,裴玄在三万岁那年才会堕魔。
要知道卦象本就不一定准确,充满了变数,是可以更改的,裴玄却真的一直没有堕魔。”
虽然与魔沾边的事一点没少干。
“难道。”
其余人发散思维,“那位小卦师是裴玄什么重要的人,裴玄为了对方才始终践行?”
“不乏这个可能。”
“那位卦师呢?”
“随着星耀宫覆灭,行踪消失在了人海,也可能是受不了裴玄的暴戾恣睢,一走了之了吧。”
裴玄此人就是一天煞孤星,怎么会有朋友。
就在这时,一位小弟子颤颤巍巍地抬起了脑袋,“师尊,你刚刚说了几次裴玄的名讳。”
“什么!
蠢徒儿,你也不提醒我!”
另一边,裴玄确实在启动上古禁术,可他日理万机,才没有那般清闲,去处理那些蝼蚁的喧嚣。
他确实听不到别人喊他魔头。
他只能听见,幼崽的声音。
那么问题来了——什么幼崽?那个幼崽?谁家的幼崽?之前曾说过,天道加身的人不受规则束缚,让世间斗转星移、时空沧海桑田变幻,一人踏碎时空而来的法则,是一种诡异莫测的禁术。
叶清尝试过了一次,后来生怕两处时间线紊乱,再也没有尝试,他老老实实把这种禁术封存。
“虽然很想念过去的爹,也很担心他,不过还好有画卷可以翻出来看看,我不能搅乱时空。”
好孩子对自己说,行事懂事得过分了。
叶清为什么担心裴玄,因为叶清离开时的印象,星耀宫还是清灵界的庞然大物,全宗上下排挤裴玄,他爹孤独又可怜,冷漠是他的保护色,无情厌世是他对这个人世彻底失望。
可两人之间隔了两万多年的时空,他的想念无法传递,只能翻出画卷偶尔解解馋,喃喃自语道:“爹你要好好的哦。”
他孩子老实乖巧,不代表他的爹亦是如此。
早从天凤三百三十六年二月初九,叶清披着霞光消失于天际,裴玄面无表情,实际上心里就没有死心过,他不止一次想开启这场禁术……想去看叶清一眼。
在他眼里。
世间万物皆为蝼蚁,只有两种人,一种是他深深爱着的那个孩子,另一种便是除了叶清之外的所有人。
魔头啊魔头,属实是双标得厉害,眼底容不得旁人。
开启这种斗转星移之术,需要耗费的灵气与代价不少,不过裴玄不在乎,一剑划了手掌,血流一片。
以鲜血为引,他要再见儿子一面。
他在时光轴标记了一些年份:天狩一年、天狩二年,天狩三年……天狩十六年,应有尽有,这些年份涵盖了叶清从出生到少年。
裴玄目的也很纯粹,没有儿子的年份,去了也没用。
两万年前,天道威压还存于世,天道对此的反应是大为震怒,真当他是死人?随着天道震怒,苍穹浓云密布,黑沉沉的气息扑面而来,不过瞬息便掀起风浪,疯狂朝裴玄所在地方的上空汇聚而来,刹那间天光遮蔽,视野昏暗。
只见电闪雷鸣,一道紫色雷电劈下,大地裂出一道长长的深沟,一直裂到裴玄脚下。
这威压太甚,如果谁不幸被击中,一定会七窍流血、修为倒退。
裴玄望天,冷冷道:“变天了,来得真快。”
竟丝毫不在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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