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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江妘笙的反应并不如陆琣想象中的那般起伏,所以陆琣也缓了缓,“皇上有些烦闷,故而召江主子去说话。”
“……陆公公近来不忙?”
江妘笙扶着妙彤迈开了步子,她不想这么对着陆琣,显得有些憋闷。
陆琣自然跟了上去。
宸妃已然失势,白家已然失势,他还不赶紧站在昱王一边?就这些日子对昱王的揣测,若不知道江妘笙是昱王的人,那可真是没眼色了。
“忙,也不忙。”
陆琣一路小心地跟着,瞧见江妘笙是往承乾宫走,也就放心了。
江妘笙猛然站住脚回身看着陆琣,眼神有些锐利,看得陆琣不由退了一步。
“陆公公究竟何意?”
陆琣听后,一愣,复一笑。
“奴才哪能有什么意思,江主子的意思,就是奴才的意思吧。”
这话说得不对。
可江妘笙从话里听出了陆琣的意思,但是她却没有理由相信。
陆琣是什么人?他是皇帝是近侍,是进出宫闱的老人了。
这样的人,突然对你说要效忠,那是什么样一个情况?更何况之前两人还有过节。
江妘笙不由得笑了,不可置信。
陆琣也不着急。
虽然方才听江妘笙的问话不免有些惊讶于她的直白,但这些已经无关紧要,如今最要紧的就是修复好两人的关系。
陆琣在宫里的日子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,他知道如今的皇帝之所以能登上皇位,与庄太后有莫大的关系,所以对于后宫的妃子,陆琣从来也不敢小看。
他对慕容皓也很了解,他知道,这个天下并不太平。
“之前都是奴才莽撞,还请江主子,不要记在心里。”
能说出这样的话来,对于陆琣已经是很不易了。
江妘笙眼里的惊讶更深。
但却没有多问,因为陆琣不可能说明。
自己想想,这关节不外乎在于慕容皓和慕容瞮两人身上。
既然陆琣这里问不出,那就去问问另外两人好了。
不然,这样平白无故的示好,江妘笙可不敢接受。
伴君身侧
到了承乾宫,江妘笙顿直进了内殿。
陆琣没有跟进去,妙彤也退到一旁候着。
殿内的光线很暗,有些说不出的压抑。
江妘笙小心地踩着步子走向书案。
慕容皓正倚靠在书案后的椅子上,合着眼,似乎很累。
“陛下。”
江妘笙放轻了声音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嘶哑,“听说昨夜陛下醉了?”
慕容皓没答话,只是睁开眼看着江妘笙。
他的眼神淡淡的并不锐利,只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江妘笙。
江妘笙没有低下头,而是和慕容皓对视了片刻。
“陛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?为何不对嫔妾讲?”
江妘笙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走到慕容皓身边,她将身子低伏,仰望着面前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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