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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看清楚了那块令牌的模样,确实是家主亲赐的令牌没错。
确认令牌是真,朱漆大门的缝隙开大了一些,“进来吧。”
一行十人,鱼贯进入了大门内。
与门外的阴森可怖不同,朱漆大门内,游廊下到处都是点燃的灯笼,将整个院落照得明亮无比。
假山流水、花草丰茂,看上去倒真的像是一座凡间的普通园林。
赵管事和钱义一行人被引到一处厢房休息,同时,止善园里的侍女也为他们送来了干燥的衣物,以供他们更换。
一行人沉默着换好干燥的衣服后,钱义似乎是有话想说,但是还不等他开口,就被赵管事用眼神阻止了。
不要好奇,不要打听,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。
钱义想起了之前赵管事的叮嘱,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,但他心里的疑问可是一点儿也没少。
就钱义刚才走过的那短短一段距离所观察到的东西来看,这座院落,虽然看起来精致典雅,但总有一些不对劲儿,或者说不协调的地方,可一时半会儿,他又闹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,为什么不协调。
但他也不能开口问。
一行人沉默着,直到一个看起来颇有威严的女人走了进来。
“赵石,赵管事,许久未见了。”
那面容威严的女人嘴角扯了扯,似乎是想要扯出一个笑来。
赵管事抬手行礼,“祝管事。”
赵石不是第一次来,对这位祝婴祝管事也算是略有了解,知道这位祝管事负责这座院落中的一切事务,对行少爷的照顾极为精心,比自己更得家主信任。
稍微寒暄了两句后,赵石便直奔主题,“家主十分关心行少爷的近况,特意差遣我们过来探望,顺便看看行少爷是否需要添置些什么。”
祝婴轻轻点头,“应该的。
不过,赵管事,我还是要再次提醒你一句,谨记你的职责,在行少爷面前,不要说多余的话,也不要做多余的事。”
“当然,我明白。”
赵管事神色严肃,“在来之前,家主已然叮嘱过许多次,赵某,牢记于心。”
似乎是对赵管事的反应颇为满意,祝婴微微颔首,“行少爷正在花厅休息,随我来。”
片刻后,注意到钱义也一并迈开了脚步,她眉心微微蹙起,似有不满。
赵石低声道,“也是家主的吩咐,之后,就要他来带队了。”
意识到那个年轻人是赵石的继任者,祝婴堪称苛刻地扫了他一眼,冷声道,“待会儿见到行少爷,你一个字,不,一丁点儿声音都不许出,也不准抬头,明白吗?”
“是。”
钱义低头,恭敬地道。
祝婴提着灯笼在前引路,豆大的雨滴落下,砸在游廊的琉璃瓦上,敲响了一阵急乐。
窗外雨急声骤,花厅内早已烧起炭盆,点燃烛火,烛影倒映在窗户上,影影绰绰。
祝婴推开门,微微屈膝,“行少爷,家主遣人探望。”
赵石顺势上前一步,躬身行礼,“赵石见过行少爷。”
雷声轰鸣中,一道足以撕裂半个夜空的闪电划过,照亮了整个花厅,除了祝婴三人外,里面空无一人。
然而,诡异的是,无论是提灯的祝婴,还是赵石,仿佛都没有发现这一点。
赵石行礼过后,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那一张空着的椅子上,他的身体仍旧微微躬着,脸上的表情十分真挚,“行少爷最近可好些了?”
说完后,他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,并对此做出了回应,语气殷切,“是的,家主很是关心行少爷,特意着属下前来探望。”
“家中一切都好,行少爷不必担忧,多思不利于病体康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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