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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知道此事的越来越少,暗卫这种一次性、还没有痕迹的物品最是合适。
为了未来皇孙的身姿容貌,崔夫人特地从暗邸里挑出了一个身子骨强健,容貌上乘的暗卫。
崔辛夷却只感觉得到彻骨之寒。
她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,只感觉到了有漆黑的幕布要将她从头到尾吞噬殆尽,心中只剩下浓浓的不安与惧意。
“为娘没有逼你,你可以慢慢想。”
崔夫人见崔辛夷神思不定,温和地笑着安抚她,仿佛退了一步,“人反正我先放在你身边,至少也能在危急时刻保护你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崔辛夷僵了僵,收回了手。
她不敢表现出半分抗拒,只能装作顺从地应下来。
崔辛夷自小听着忠君的学说长大,从未想过有一天母亲会如此平淡地让她谋逆——将崔家的孩子冒名顶替皇家血统,无异于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行偷天换之举。
谋逆就是造反,若是天下人知晓了几百年的清贵世家竟如此行事,是要被戳脊梁骨的。
“可太子殿下已许久不来——”
“这就是为娘接下来要去办的事了。”
崔夫人平淡地打断了崔辛夷的质问,语气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强势,看着崔辛夷不禁叹了口气,“为娘怎么把你养成了这般天真无邪的样子。”
崔夫人引导般地发问:“你现在还以为太子妃是为了你好,才让你给我写信的吗?”
崔辛夷迷茫地望着母亲。
“太子妃是想见我。”
崔夫人点明事情因果,提点着崔辛夷,笑了声,“她不光能让太子体虚时都日日去寻她,还能将病重的太子锁在她身边,能耐大得很。”
皇帝到底是怎么选的儿媳妇。
崔夫人又简单与崔辛夷叮嘱了几句,便起身道别,转身随着府邸中管事的指引走向正堂。
独留下房间内崔辛夷和棋七两人。
“你,叫什么名字?”
崔辛夷看着房一个活生生的青年男子,格外不适应,试图温和地开口。
“属下没有名字,代号棋七,棋子的棋,排行第七。”
青年跪在地上,头也不抬地说。
“我为你安排住处吧。”
崔辛夷考虑起来。
“不必。”
棋七淡漠地开口,“属下自行处理,您当属下不存在即可。”
崔辛夷彻底陷入了沉默。
她扶着额头,怔怔地看着棋七,再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母亲、亦或是崔家的意思。
她不傻,她若真的生下了孩子就是谋逆,且眼前这个人必然会死。
可崔辛夷听崔家的话听了这么多年,唯独不喜草芥人命。
……
正堂中。
“东西是干净的。”
张嬷嬷将手中已经再三检查,又重新清洗过的荷包放到林元瑾手中。
“辛苦嬷嬷了。”
林元瑾笑着接过,歉意地望着张嬷嬷,“近日多是麻烦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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