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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雨真未言,把符纸还了回去,略一思忖,又道:“此雨来得蹊跷,正逢前面塌方挡路,只怕不是巧合。
今晚都放机灵些,莫让一些无耻鬼祟之徒有了可趁之机。”
“是,师兄!”
破庙内,李锦绣正在烤一块肉麦饼,小白兔腿骨虽然接上了,但还不太敢走路,翘着受伤的爪爪,躲在一旁啃草。
那草还是方才李锦绣从外随意薅了一把。
好不好吃不知道,反正看着嫩嫩的一茬儿。
他将烤好的肉麦饼,用树枝从火堆里扒拉出来,随意刮了刮表面附着的灰尘,刚准备拿起来开吃,眼前骤然一黑,一只玄色长靴毫无征兆的,一脚将肉麦饼重新踢回了火堆里。
李锦绣先是一愣,随即心生恼火,猛一抬头,恰好同沉沉的眼眸对视上了。
看着燕雨真手里握的长鞭,李锦绣心里蓦然一咯噔,到嘴的质问直接吞了回去。
“把饼子拿出来。”
燕雨真吩咐,语气不容置喙。
李锦绣不想徒增是非,就拿起树枝,刚想将肉麦饼扒拉出来,岂料那只脚直接踩住了树枝,卡擦一声,树枝断成了两截。
“嗯?”
李锦绣仰头望他。
“既然手这么不老实,就伸进火堆里,把饼子掏出来。”
燕雨真居高临下地盯着他,俊容上满是凛冽神情,不似说笑。
李锦绣又不是个真傻子,怎么可能徒手把手往火堆里伸?
莫说他如今修为远不如从前了,就算是曾经的李锦绣,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啊。
也是会受伤,会流血,会疼会哭的。
见李锦绣迟迟不动,燕雨真眸色更沉:“怎么,不肯还是不敢?”
“不肯也不敢。”
李锦绣很诚实,招了招手,小白兔就踉踉跄跄冲他爬了过来。
他抱起兔子,伸手摸了摸兔子耳朵,“大不了我就不吃了呗,反正饿一顿两顿又不会死。”
燕雨真拦住了他的去路,竟劈手夺过他怀里的小兔子,作势要往火堆里丢。
李锦绣一急,赶紧阻止,竟又被一掌打中肩胛,立马后退数步,气血翻涌。
“还手啊,怎么连还手都不敢?”
燕雨真冷呵,“你算什么男人!”
“好端端的,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?”
李锦绣捂着肩胛,努力把即将溢出来的气血憋回去。
“你猜?”
李锦绣眼睛瞬间睁圆,什么你猜?都不是小孩子了,还搞什么你想我猜这一套?
“你心里清楚!”
燕雨真冷冷盯着他看。
李锦绣心里突突乱跳,实在不明白燕师兄好端端的,发什么邪火,难不成自己刚刚偷摸修改符咒的事,被发现了?
不可能!
他明明改得超级小心,再说了,天底下的任何法咒画起来,都跟鬼画符没两样,讲究一个起笔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,乱中有序,玄妙无比。
自己本来闲来无事,凑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,总不能真的白吃白喝,否则时间长了招人厌。
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之下发现了符咒上的错处,几乎是本能了,也是条件反射,李锦绣看见画错的符,心里就跟猫挠似的,痒得不行。
正好手指被兔子咬出了血,不用也浪费。
这才偷摸改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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