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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锦觉得面上酥痒。
她仰脸,看着上方的郎君,那高挺的鼻梁犹如峭壁山峰,有着贵气的锋芒。
阿畴嘲讽地道:“可能我想听希锦说吧,要你亲口告诉我!”
希锦:“你想听什么?”
阿畴眸底透着阴翳:“青灯古佛前,怕不是郎有情妾有意?”
希锦愣了几愣,斜睨着阿畴:“就知道你偷看了我的话本,平时还装着不爱看!”
阿畴听着,瞬间磨牙:“事到如今,你还在这里给我胡搅蛮缠!
宁希锦,你不该和我说清楚吗?”
希锦特别理直气壮:“说什么说啊,难道要我告诉你,我趁着你外出不在,在那聆经亭中,大庭广众,当着丫鬟侍卫的面,我竟和他偷欢,让一众奴仆丫鬟看我如何在野男人身下承欢?啧啧啧,你可真敢想!”
她话音刚落,阿畴陡然抬起手腕,男儿的手腕灵活而有力,直接握住了她的,因为这力道的冲击,希锦脚底下一个趔趄。
还不曾回神,蓬勃凶猛的力道袭来,她已经被密实地压在了窗棂上。
半开的窗棂发出哐当一声,重重地紧闭上了。
于是风停了,错乱闷重的呼吸喷洒在希锦脸上,男人的唇急切而迅猛地跃入希锦口中。
希锦无助地仰着修长的颈子,承受着男人密不透风的强吻。
她这觉得这男人如同那冬日狂野的火,燃烧起来,烧得她无处可逃,烧得她浑身滚烫。
良久后,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,清亮绵长的丝被拉起,又颤巍巍地断了。
阿畴拨开希锦额前的碎发,或许因为太过激烈的缘故,她洁白的额上已经被逼出微潮的晕红,连带那碎发都带着潮意。
被他吻了的她,眼睛中充盈了泪光,面上透着动人的晕红,娇弱委屈。
这楚楚可怜的模样,倒仿佛他如何辜负了她。
可明明是她太过分。
他脸庞紧贴着希锦的,感受着那细腻的幼滑,又轻啄希锦清透粉白的面颊。
他眸中幽沉,不过动作却是罕见的温柔,温柔到能滴出水来。
希锦只觉自己就行走在冰火间,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,她煎熬,上下不得。
这时候,她听到他压抑的声音道:“这次他跟着我们过去燕京城,要一路同行,你心里必是高兴的吧,坐在马车中,便可以看到外面心仪的郎君,可以看一路呢。”
希锦听着,便想咬他。
她抽了抽鼻子,委屈地抗议:“才没有呢!
是你自己要他一起走的,关我什么事!”
阿畴:“可你心里喜欢得很,我知道他一心惦记着你,你也惦记着他,他来我们家,你做梦都是他。”
提到这个,他眼底泛起一层阴翳,用牙齿轻咬着希锦那薄软的耳珠,哑声哄着道:“在梦里,他怎么你了,你竟嫌弃他不顶用?你也知道他不顶用了,知道自家郎君的妙了?”
希锦:“啊?”
她本来眼泪都要落下来了,此时泪珠都不往下落了,就那么颤巍巍挂睫毛上。
她惊讶地看着阿畴:“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!
竟这么想我,你觉得心里特别痛快是吗?”
阿畴拧眉。
希锦眼泪也不落了,委屈也不装了,当即愤愤地道:“就没见过你这样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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