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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莹去找沈文海:“你去劝劝她行不行。”
沈文海只是看着窗外。
一直到第三天,沈文海找了开锁师父,强行打开了女儿的房门。
沈半夏在地上躺着,人已经不知道晕过去了多久。
救护车把沈半夏送去医院。
医生过来吊了水,沈半夏在第四天早上醒了过来,医生说可以让她先吃点好消化的流质食物,比如小米粥和面汤。
沈莹喂沈半夏喝了几口粥,喝下去多少,沈半夏就吐出来多少,最后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。
沈莹一直哭,找到外面的沈文海:“你自己的女儿,你自己管吧,我是不管了。”
沈莹往前走,走到一半折回来,哭着说:“你昏迷不醒这几年,半夏过的是什么日子,你知道吗?你以为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,总是笑,她就真的开心吗?她有轻生倾向你知道吗?她从来都不跟人说,她过得有多不开心。
这段日子她好不容易开心点儿了,是段融让她开心起来的,你让她跟段融分开,你不是要她命吗?”
沈文海眼睛是红的,而心肠依旧冷着:“就是因为她这几年一直都过得不好,才不能跟段家扯上任何关系。
她这几年里受的苦,全都是段家给她的。”
沈文海撑着拐杖起身,进了病房。
沈半夏靠在床头,两眼无神。
手上粘着输液针,露出来的手腕极瘦。
沈文海在床边坐下来,低着头,良久后说:“我知道你喜欢他,可你只要跟他在一起一天,我们家的仇就没办法报。
严琴会利用你牵制我,到时候不管我说什么,大众都不会信。”
“段向德跟严琴做的事,跟段融没有关系。”
这几天以来,沈半夏第一次开口说话:“段融没有做过一件坏事。”
“你又怎么能确定他是无辜的,”
沈文海看着女儿:“他是天晟下一任继承人,天晟的核心机密他会不知道吗?”
沈半夏摇头:“他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就算他不是那种人,他就真的干净吗?段家给他的那些好处,有哪一件不是靠吸我们的血才有的?”
沈半夏不再说话了。
沈文海心疼女儿,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走的,是一条艰难的路。
他现在一无所有,根本没有资格跟段家斗。
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,他就一定会斗到底。
“半夏,你必须跟段融分开,”
沈文海握着女儿骨瘦如柴的手:“不管你有多喜欢他,都不能跟他在一起。”
……明天要去看望小姑娘的父亲,段融想着要给老人家留个好印象,让崔助理买了不少送长辈的礼物,小山一样堆在后备箱里。
又想着最好别太招摇,在车库里看了看,叫来崔山,下巴冲着最近新购入的一辆劳斯莱斯一扬:“东西放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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