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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在听说沈半夏被人设计陷害后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帮她,他要等她主动找过来。
就在她这声没有压制的哽音后,段融有了五秒钟的恍惚,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对她。
就算是从知道消息到现在只拖延了两天,他也会心疼她承受了两天的煎熬。
可他已经等到现在,沈半夏如他所想自愿回到他身边,不管他这么做是对还是错都走到了如今这一步,他算计人心算计利益那么多年,知道人最不能做的就是回头看过去然后说一句“我好像做错了。”
目光仍旧堂而皇之地落在她身上,段融淡声开口: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沈半夏的眼睛亮了亮,直到他说出这句话后,才终于抬起头看他。
“有个条件,”
他云淡风轻又不容置喙:“你要搬回来跟我住。”
真的听到这句话,沈半夏开始意识到之前他的不闻不问只是假象,他只是不想做没用的事,在等她自己回来而已。
是,这才符合段融的手段和个性,他从来不会说没用的话,只会做有用的事。
沈半夏既然来求他,事先已经做好心理准备,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。
“好。”
她低下头,回答。
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我身边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不管我送你什么你都不能拒绝。”
“好。”
段融说什么她都回答好,她没有能力再承受生活上的打击,政大对她很重要,顺利从政大毕业对她很重要,被退学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结果。
但她的力量太渺小,根本对抗不了这个世界,只能卑微地回来找他。
沈半夏往前走了走,拿过钢琴上的首饰盒,从里面拿出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,举起来给他看。
段融发现这丫头吃硬不吃软。
她就得是被生活逼到绝境才会乖乖地听话。
段融牵过她那只手,拇指指腹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摩挲了几下。
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,她虽然回来了,也肯听话,却是他用不正当手段逼回来的,他不觉得光彩。
但是也没办法了,不光彩地得到和光彩地放人走,他宁愿选择前者。
外面的雪变得小了,院子里新培植了几株红梅,如今开得正好,在雪天里美得晶莹剔透。
沈半夏把手抽出来:“我、那我上去休息了。”
段融没有说什么,只是在她转身的时候往前走了半步,挡住她。
她感受到属于他身上的压迫感,睫毛颤了颤,站在原地不敢再动。
“有件事还没问你。”
段融的声音跟他人一样,带着让人没办法忽视的压迫感。
沈半夏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,而在段融把她堵到钢琴前,抄在裤子口袋里的左手撑在她身体旁的琴盖边沿,说话时将温热的气息带到她耳侧时,她全身都麻了一下。
“还没问你,”
段融的语气不再生冷,声音很低,几乎是在用气声问她:“这么久不见,你不想我吗?”
在段融的那句话后,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发生了变化。
沈半夏靠着钢琴才能支撑住自己,手指攥住琴盖,用力到骨节泛白。
嗓子里发痒,说不出话来,不敢弄出一点儿声音。
段融没有立刻离开,反倒极缓慢地在她那片红透了的耳垂上吻了下,感受到她细小的战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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